孟桓唇角带着苦涩的笑:“我也曾数次提醒过他,可他从来不听,偏要一意孤行。”
孟桓遂捡重要的,大略说了说。
“唉!”他长叹一声。
后来,他听说宋修文战死,死前把妻儿送了去,这些年便不知所踪了。赵孟頫一度以为孤儿寡母都在战火中不幸丧生了,没想到今日竟忽地听到了宋兰的名字。
谢过了赵孟頫,孟桓打算起回府,他还记得,皇帝陛禁了他的足呢。
哦,赵孟頫心里有了数。
赵孟頫听了,叹了一声,苦笑:“兰可真与他的父亲一模一样,脾气又倔又,非要撞得破血才好。”
孟桓对宋芷的事,事无巨细,都如此了解,甚至还能为宋芷隐瞒这样大的事,不说上报,如今事发,也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实在不能不叫赵孟頫多想。
听了赵孟頫的话,孟桓许久没有言语,赵孟頫以为他不信,便:“如今我也不是什么王皇孙了,只是一介平民,有幸被陛赏识,才得以听到兰的消息,孟大人便满足我一个心愿吧。”
赵孟頫只好先暂时作罢,提想看看宋芷从前写的诗文。
如今却落魄至此,因为受他的牵连而锒铛狱,衣无着。
十分寻常的询问,孟桓却起的细瓷杯,抿了一茶,才回:“兰尚不曾娶妻,一直住在孟府里。”
孟桓猛然回神:“怎么?”
这个没问题。
这正是孟桓想求他却又不好开的,不是放不面,是他与赵孟頫不熟,不好贸然相求。
这话说得微妙,赵孟頫新官场,对目前大都的局势不大了解,不解:“此话怎讲?”
男风不是稀罕事,赵孟頫没有大惊小怪,了解了宋芷的事后,赵孟頫明白这事儿不能由孟桓来解决,孟桓并不好面。
临别前,赵孟頫说想去见见宋芷,孟桓却苦笑,这事儿他不了主,要么大都路总府放人去,要么陛发话,寻常人轻易不能去探视的。
但这种事,问起来太唐突,赵孟頫旁敲侧击地问:“不知兰如今家住何,可有妻室?我想去拜访拜访。”
赵孟頫:“赵某想问问,兰如今是什么况,陛方才说的是什么?”
屁虫。
“此次受我连累,东窗事发……”
实际上,孟桓却想的是,原来他的兰,也曾是名门贵胄,锦衣玉,能与皇室孙称兄弟的。
“孟大人?”见孟桓没有反应,赵孟頫叫了他一声。
“兰之事,赵某会竭尽全力,”赵孟頫把话放在这儿,“但赵某却不敢保证,能将兰救来。”
后来,蒙军攻破了襄樊,大军直临安,整个大宋就乱了起来,通信受到极大的阻碍,偶尔赵与告还能收到几封从铜陵来的书信,日久了,战事吃紧,书信就再难过来。
孟桓却不便对赵孟頫讲,赵孟頫也不追问,只是两人谈了这半晌,赵孟頫却慢慢觉些不寻常的意味来。
算起来,宋芷今年已满廿三岁,早该有妻室女了。
再加上,他如今涉嫌与谋反的也速不花私通,份尴尬。
赵孟頫因此断了与宋家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