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逝世时,孟桓远征安南,宋芷边只有一个年幼的白满儿,白满儿尚需要他来照顾,因此宋芷没有多少时间来发绪。孟桓回来后,又是养伤,又是赐婚,又是平疆生病,一连串的事,让宋芷的脑一直是乱糟糟的,此刻才又后知后觉地受到失去亲人的痛来。
“孟征南……你一定要,得我一无所有,得我负尽其他所有人才好!”
“若非你不许,我怎会连老师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你一定要得我无路可退……才好把我锁在边是不是?”
“秀娘、老师……都没了。”
“若非你不许……我怎会、怎会……”
宋芷却突然抓住他的衣袖,抬起,看向孟桓,那神空空,分明是死寂的。
“我什么都没有了。”宋芷说。
宋芷挣不开孟桓的怀抱,便咬他,咬得满嘴的血腥味,他哭得累了,便在孟桓怀里,呆呆地发愣,一个字也不说。
“对不起,兰,”孟桓收紧胳膊,“对不起,对不起……”
宋芷说的话仿佛诛心,孟桓知他难过,可谁又能料到,张惠,张平章,风光了一世,怎么突然就没了呢?
孟桓空去拜访了伯颜,商讨婚事。孟桓的意思,是将婚期向后推一,伯颜却不满得很。不知还推个什么,孟桓今年二十三,绰漫已经二十,是个老姑娘了,若非绰漫执意要嫁给孟桓,伯颜怎么会把宝贝女儿的婚事拖到现在?现在这小还想拖?
如荼,看就是要再打起来的趋势,看起来陛想趁着还能气的时候,把日本打来。
虽然说着对不起,但孟桓知,即便早知张惠会早早病故,他也不会允许宋芷去见张惠的。他不想让宋芷有任何机会离开。
张惠的讣告来得意外,宋芷完全没有准备,骤然听闻这个噩耗,几乎不敢相信,揪着孟桓的领质问他:“你在骗我,是不是?”
张惠于宋芷有救命之恩,半师之谊,是宋芷少年时最仰慕的人之一。
他说一句话,泪便从苍白
孟桓紧紧地把人搂着,不说话。
十月,张惠启程返回扬州。十一月旬,从无锡传来消息,张惠病故。
以往,征东事宜孟桓都是会参与的,但这一次,忽必烈没让孟桓参与。太仍就病在东,不见外客,手也没再伸来,自然顾及不到。
此外,孟桓到东去探望了一翻,无论是于太近臣,还是一个普通朝臣,去探望太都是应该的。
孟桓替他去脸上的泪,抱着他到里间床上去,低声安抚:“累了就好好休息。”
宋芷便用力地推他,挣扎,拍他,咬他。
伯颜将孟桓臭骂了一顿,赶走了。
“你骗我……老师怎么会……”
宋芷哭得伤心,打得用力,孟桓不反抗,也不说话,只是用力地抱住他。
如此一来,京中太失势的言蜚语便更多了。
回来后,孟桓也没有对宋芷提东的形,只是写了封书信,寄到远在北边的皇长孙甘麻剌。
“他骨一向很好,怎么会……突然病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