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所有医馆，凡听到是肺痨，都拒绝诊治。

一府，他便请齐诺通告，他要见孟桓。

“你不能去……少爷。”秀娘哽咽着说。

说完拍拍屁走人，余光也没再扫宋芷一。

白满儿早料到这结果，倒也没多意外。但她到底是对宋芷存了一份莫名的信任的，失望却是免不了的。

家丁们自然没有不同意，送宋芷来的车已经回去了，家丁们便租了辆车，带宋芷回了孟府。

这是在对跟着他的家丁说。

宋芷忽而觉得，齐诺厌恶他不是没有理由的。

“兰哥！”白满儿率先发现宋芷回来，她睛在宋芷后一看，却没看到大夫，惊慌地看向宋芷，大睛了泪，眨巴眨巴，没说话。

宋芷连吃了几个闭门羹，心底渐渐慌了起来。

而孟桓，却也被

“他们不肯治。”

“没事……”白满儿低声说，“满儿早知了……”

秀娘一个哆嗦，突然明白过来，她是在拿白阿朱的命代价。

齐诺素来厌恶宋芷，此番作态，倒也正常。

去，找另一家。

可齐诺拿睛斜睨着他，讽：“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从前那么受呢？”

宋芷摸着她的发，犹豫了一瞬，便转对秀娘：“秀娘，你在这儿看着，我去一趟孟府……”

“少爷今夜与珠小一起用饭，此时正在一块儿赏月呢。”

趁着天还亮着，赶紧跑回兴顺胡同去。

宋芷苦笑：“秀娘……你也看到了，满儿不能没有娘。”

“少爷，大夫呢？”秀娘问了来。

“那些大夫都不肯治，怕自己被染。”

赏月？宋芷抬，月亮才从东边儿升起来，朦朦胧胧的，乌云笼罩，看起来要雨，这样的日，赏什么月？

宋芷闭了闭，转：“我要回孟府。”

“少爷！”秀娘猛然拉住他的手，“你不能去，你不能去求他！”

“什么？”白满儿清细的嗓音突然来。

“齐诺，齐诺！……”宋芷连声地叫，齐诺却躲什么污秽似地快步走了。

宋芷歉疚地把白满儿搂在怀里：“抱歉，兰哥没用……”

齐诺最厌恶他这副模样，哭唧唧的没个男人样，摆手：“少爷说了，不见！”

“齐诺，”宋芷忽地给他跪了，眶微红，“请你通报一声……我想见少爷。”

宋芷见过珠，知那真是个人。

赏月是假，赏人是真。

怎么办？

白阿朱睡着了。

当天去，当天便回，宋芷到孟府时，天已经黑了。

安详得像是没有了气息，亦没了生机。

他弱无能，了事除了求孟桓，几乎什么办法也没有。

这就是没请来了。

只有微弱起伏的膛昭示着，这还是个活人。

到底会不会呢，宋芷也没有把握。现在的他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求孟桓呢？

宋芷去年为了救她，便搭上了自己去求孟桓，今年为了救白阿朱，又要搭上什么，才能求得孟桓同意呢？

“……我去求他，他或许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