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修缮默了片刻，等他哭了一会儿才：“阿然，很多事都不是你我能选择的。世间万息息相关，有因有果。当今坐在龙椅上的人抢了苏家的宝座，坐拥天，必然有人反之。我们苏家只是顺应了天命。”

柴然惶恐地朝后退了几步，抵在小木门旁边，扁了扁嘴，没敢把心里的恐惧喊叫来。

“当真？”金明锋利的眸光放在被他劈成两半的白莲花，一抬脚就踩了个稀巴烂：“你且说说，这花你要送何人？且你喊的是‘老’，自称‘徒’。不知是不是末将孤陋寡闻，竟从未听过然公有一个师父，还是个老。”

柴然摸了摸自己脖的伤，苦笑：“不送，慢走。”

元屈面同，好大的一通无妄之灾啊！

柴然待两位瘟神走了后，巴巴地看着地上的可怜荷花，听他师父说，若是心之被毁是个凶兆。虽然这花并不是他的心之，可他也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兆。转了小门，映帘的是一邋邋遢遢装扮的老，灰发灰衫，目光阴沉。

“照

柴然从懂事起，便记得他阿娘的话，好好地活着，好好地过日，好好地儿孙满堂。可边的人，为何不让他实现她阿娘的意愿呢。泪冲刷他的睛，他的前变得有些模糊：“呜呜呜，师父，你为什么……”

“形年迈？邋邋遢遢？”柴然的脑如被人打了一记大锤，他稳了稳心形，巴巴地看着金明：“没见过。”

柴然看着他，一脸羞愤：“我喊的是……墨九君。”脸红脖红：“他心悦我多年，喜我多年，说自己是个老，非要让我喊他‘师父’。”扭了扭，羞涩：“还特别喜在床上让我这般喊他。”

老张了张嘴巴，深邃的眸光变得有些空，见柴然脖有被包扎过的痕迹，叹息：“老夫正是左修缮。”

柴然失去双亲的无数个日日夜夜，因年纪幼小不敢靠近旁人，总觉得会有人要害他。那时，有一个老会带他去玩，给他捉鱼，给他饭，给他捉鸟，还在夜不能寐的每个晚上，守在他边，哄他睡觉。

“二位真是会玩儿。”元屈一脸羡慕，他们这些当兵的什么没见过，就是没见过在床上玩师徒恋，定是彩异常。

然公，你可是看见一个形年迈邋邋遢遢的老从这里走过？”

金明听到柴然提墨九君，脸好看了几分：“既然如此，刚刚多有得罪了。”抱了抱拳，也不顾旁人如何，大步地往前走。

柴然看着前这个容貌十几年没什么变化的老人，眸光却不同以往的浑浑噩噩，甚至带着冰冷的陌生，他哆哆嗦嗦地打了个颤：“师父……您……”

那张脏兮兮的老脸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皱纹。柴然看着他，觉得他还是那个替信悟侯府看了十几年后门的糟糕老，平日里有些疯癫，会说些梦话，喜喝酒，还会为了酒卖他，还常常被他阿哥几句话就哄骗得团团转。虽然满缺，可有一个大大的优，就是对他好。

元屈心里更羡慕，虽金明放浪不羁，可他有鸿门将军和当今圣上看中，未来前途不可限量。他朝柴然拱了拱手，低哈腰：“然公，在也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