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君回看了随风:“天不早了,那柴然怎么还不来?”
另一个补充:“他那个儿半儿也不像他,约莫不是他亲生的。”掩嘴喜滋滋地继续:“没想到他屋里那个漂亮的姑娘居然会嫁给纨绔败家的然公,更没想到然公会娶一个生了几岁孩童的漂亮姑娘媳妇。”
墨九君心知随风是随意糊他,可心里至少得到了一个理由,柴然不是因为耍脾气不来县衙的,他是太累了要歇息,明日就会到。
虽然只有一瞬间,可随风确实听到了磨牙的声音,脚步不禁朝后退了一小步,替柴然默哀片刻。
墨九君站在装饰华丽的院前,看着自己院前的土豪银狗盏,心里颇不是滋味,尤其是那一双用夜明珠镶嵌起来的珠,即使在白昼也光溢彩,闪闪发光,颇为不凡,像极了柴然的一双“狗”。
正值晌午,苏虞县普普通通的人家门都开着,彼此交最近听回来的大八卦。比如说某某富商在花花楼一掷千金替张花花赎,要娶她媳妇,居然让她婉拒了;比如说某某邻居因为一对猫儿女打了场官司,如今不仅两人养的猫儿女好上了,连两个主人也好上了,双方还定了亲事;又比如说向来只会吃喝玩乐的然公先是让苏虞县县民大跌镜,当上了苏虞县师爷,昨日又带了个滴滴的娘回家,今日他家里还现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崽。
重是,他那小崽不像他,像跟小萝卜。
想象力缺乏的随影耿直地:“不像。”
“……”心本就不好的墨九君瞬间想打人,甩了一袖,冷哼:“时候不早了,都早些回去休息吧!”
墨九君领着随风随影雄赳赳地找柴然兴师问罪时,便看见柴然家门槛上有两个苏虞县百姓探探脑朝里张望,时不时还交接耳地说一看到什么惊喜大事的心得,连墨九君靠近了都没发现。
随风盯着巨大的压力,本着自己敬业的护卫神忍住不看的大大艳阳,恭敬地:“许是天太晚了,然公要歇息了。”
一人也不回地:“在看京都来的纨绔然公,没想到他居然成亲了,而且还有了个儿。”
耿直的随影轻飘飘地看了的烈日,给了一个随风傻般的眸光,耿直地:“公,如今是晌午,据派的暗卫说然公正在与远航用膳,还颇为欣喜地观赏新养的。”柴然养小猫小狗小鱼小鸟,不是什么鲜为人知的纨绔事,对于柴然这样的败家来说,这些纨绔事,就是他的正经事儿。
墨九君的冷漠脸一就黑了,虽有一个发光发的大太阳,却仍然挡不住他上结的寒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哦!兴致还真是不错啊!”
随影淡定地看了天边的浮云,淡定地应:“是。”抬与随风交换了一个神,他听苏虞县的百姓说,一个人心里若是装了另一个人,脑就会变得与众不同。他听到这个传闻时,觉得无聊透,但如今却觉得很是惊悚。任由一个正常人听到天边的‘一坨屎’像一只狗,也会有如此想法吧!
随风得了墨九君的神示意,双手负在后,优哉游哉地拍拍两人的肩,笑眯眯问:“二位大婶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