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一愣，忍不住笑了，“还好还好，翠柔姑娘小手，语嫣姑娘歌声好听，凝鸢姑娘琴音不错，三人都很会伺候，本座很喜。”

昭华没办法，放了几锭银也跟着站起，杨戬看到，只是微微抬眉、不咸不淡地：“看来帝座对那几位姑娘很是满意。”

一紧，散乱的长发被扯得有些儿疼。

“……”昭华心有累，之前就隐隐有些发觉，如今看来，这孩果真是蔫儿坏。他狠狠地了把杨戬的发，然后扶着他的肩膀拉开距离。

“我有什么气的资格……”杨戬抖着嘴，刚说半句话就骤然闭紧，唇页抿成一条直线、微微地泛着白。

昭华心脏“扑通扑通”地，他微笑地看了杨戬的里，声音温而又柔和，“我可以喜很多东西，良景、佳酿香茗，但我喜的人，却只有你一个。”

然后，他的心就彻底了

他用袖在杨戬脸上胡乱抹了几，然后着他的脸说：“你说，以前我不在，你洁自好不被别人瞧着好就算了，怎么我回来了，也不多笑笑？”

杨戬脚步一顿，他安安静静地看了昭华一，“原来帝座对什么人都会说喜。”

“但却是因为我们的关系。”杨戬的声音十分沙哑，他似乎扯了扯嘴角，却终还是没能真笑来，只是拿昭华的胳膊，也越弯越低，“抱歉……”

杨戬晃站了起来，低说：“那就只能怪小仙失礼了。”说完却没有迈步离开，而是柔着眉，安静地等待另一个人。

杨戬大概觉得不服，反手也了昭华的腰，“帝座睡的太久，是时候该锻炼锻炼了。”

昭华叹了气，终于坐了起来，一把将人拉怀里，“我说了，你成天板着张脸，以后老了比我年轻，我会很不开心。”

这话要多没理就多没理，杨戬却偏偏没有避开他的手，：“帝座让小仙在这种地方笑，可有什么旁的意思？”

“……帝座与天地同寿，相貌想必不会改变。”杨戬的声音闷闷的，也重复了一次之前说过的话。

“喂！”自己说是一回事，但被别人说又是一回事好吗？

昭华对此颇不赞同，他翻了个，仰去看被自己枕着大的男人。杨戬长年绷着张脸，又冷又仿若没有，此刻，他依旧是那皱着眉的模样，表却难受的很。昭华不免有些心疼，他抬起手、慢慢地将那眉开，然后哭笑不得地：“你就是太较真了，明明是我胆太小，藏着掖着不愿意说，你自责个什么劲？”

杨戬垂着，“嗯，你太胆小。”

“我……”许久许久，他终于挤了些许声音，

“但你这么老皱着眉，估计容易有排纹。”昭华将人揽紧了，在杨戬腰上轻轻一，“啧，现在也没短了你吃的，怎么还那么瘦？”

这一记杀了杨戬个措手不及，他慢慢地瞪大睛，浑上像被蒸了似的红成了一片，嘴唇抿了又抿，半天都没说句像样的话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却还是微微笑了起来。不得不说，越是不常笑的人，笑起来的时候就越勾人心魄，昭华当场就迷了，恨不得将人搂回来狠狠地。却终归只能耐，勾了勾他的巴、怪声怪气地：“我就是有了，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