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昭华彻底意识到，这方面他永远拗不过杨戬，他郁闷地挠着后颈，动作的时候带起几缕发，却被杨戬抬手接住。

杨戬猛地被拉住，挣了几次都没挣开，最后只能无奈从了。他们穿过茂密的树林，很快到了片五彩斑斓的花田里，两人并肩站着，而昭华左看右看，表似乎有些微妙。

“虽然被封了个神仙的名，但我毕竟不是什么超凡脱俗的圣人，一碗端平这么难度的事，我还是没法办到的。”他着左肋的位置，微笑地看向杨戬，那神坦诚得很，并且带着无法熄灭的度。

昭华与哪吒面对着面，见那混招呼都不打就拍拍屁走人，愤怒地在心中暗骂：“这个叛徒！”

想是因为之前对待小妖的态度，昭华笑了笑，却并不怎么觉得尴尬，好像这是什么自然而然的事一样。

杨戬叹：“就连三弟都没有忘记的事，周密如你，又怎会真遗漏了。”说这里，他似乎有些难为起来，“但我没想到，你待人好坏如此极端。”

杨戬默默不说话了。

“嗯，在那里吧。”那片素白不过一瞬眨而已，周围迅速恢复了正常。

“怎么？”杨戬担忧，他面上不显，手指却不由紧了紧。

而杨戬更没声阻止，他都不回，视线宛如两利箭似的，昭华觉得再被多看几，自己且能被瞧成人型蜂窝煤。

只听“叮”地一声脆响，昭华稍一跺脚，整座山林就像被东雪铺满似的，地上变得一片雪白。

御霄仙帝小花儿都要开了。

昭华立刻顺杆儿上爬，也不知他了个什么花样，当杨戬意识到的时候两人已经十指交握

他屁颠屁颠地转回来，却见杨戬垂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昭华心里漏了一拍，果然听到对面那人用一种危险的语气，缓慢地：“那个机关，莫非是那被我丢的红石？”

算临阵脱逃了。

昭华摸了摸自己的脸，纳闷：“我表现得就那么明显？”而且那是你妹丢的好么……

“这里，只会放我在意的人。而只要放去了，就连他所重视的，我也会一同放去。”

他这么想，也这么了，倒不是真对隐藏的机关毫无兴趣，但为了一时的好奇赔上命……实在太不划算！――打生来后，从没如此大彻大悟过的哪吒由衷慨。

能让那个严肃而冷酷的司法天神如此避开视线，全天想必只有昭华一人，虽然自己的表白遭到了回避，但他显然不怎么失落，反倒开心地笑了起来。

“又深了。”杨戬的声音隐隐发闷，昭华顿住，乱他那整整齐齐的发，：“还带着紫呢。”

“如果变回全黑，你是不是又得回那幽幻中去？”

一个人但凡没有迟钝到傻了的地步，都能听这是句话，更何况杨戬虽然寡言少语，却并非真正无之人。他的脸顿时就红得透了，不自在地用指背碰了一，又像被了似的生地移开，就连视线都没能与昭华对上，“帝座……还请慎言。”

昭华本就只是调笑而已，并不指望杨戬回答，直到他转过去继续往后山深走，才突然听到后那压抑到极致，又低又哑的一个“是”字。

昭华笑：“舍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