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看得见自己为了合前方的剑客所使的一招一式。

齐珏对自己说。

他当着敌人的面读条。崩山击也好，幻影无形剑也好――而对手，永远无能为力。

然而那个睥睨天的剑客消失在他本应鼎盛的那个年纪。

联盟最的攻击手。开创了属于剑圣时代的男人。蓝雨的队长。

信赖着他。依仗着他。追随着他。

时光转，当齐珏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他已经摆脱了这个男人留的印记；然而，时过境迁，毫不知的他又用那种不可阻挡的姿态，把一切伪装的定撕裂――

如果……

可惜没有如果。他曾经以为自己能够永远站在那人稍后的位置，能够立于荣耀的巅峰，白鹿青崖，江山看罢――

如果我能够及时的组织接应，胜利是不是就会属于我们？

承认吧。齐珏默默的在心底唾弃自己，‘就算他曾经不告而别。就算他隐瞒了手上的伤势。就算他永远不曾回――你也――’

而他的战斗风格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令人心折。

许多后来被外界认为是卢瀚文不知后退、一意孤行造成的失败，实际上真正失误的都是永远在瞻前顾后、优柔寡断的齐珏。

那一场比赛齐珏永生不能忘记。不仅仅是为了他人生中第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这个男人毕竟在他生命中画了重重的一笔。

只要他站在那里，就自然而然的令对手胆寒。仿佛在他面前，破绽是天经地义一般！

蓝雨一夜之间从攻击最的队伍转变成了防守型的战队。防守端号称‘无懈可击’，同行们赞扬的同时，是不是也带着淡淡的讽意？

只要跟着他，就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乘人不备突然发起一波攻，打不死就跑的CD从来就不是他的风格。他只是站在那里，攻，再攻――

这不同于年轻人不知天地厚的狂傲。而是久经挫折后仍然百折不挠的信念与勇气。在那许许多多的锤心历练之后，他的骄傲一如往昔。

如果我总是能及时的上前一步，队长是不是就不用独力支撑？

那一年，跟着血巨剑冲阵的豪气还未曾忘记。

――确实如此，在他爆炸的伤害，在他如一般的攻势中，在他有无退的战斗哲学面前，有几个人能守住本心？

勇气，铸就希望，让人觉得……

不，不会这样了。

夜雨声烦有了新的继任者。荣耀中又现了新的剑圣。要不了几年，‘卢瀚文’这个名字就会人们所忘记――

你永远不需要回。

所有的一切带着模糊的光晕，而细节却清晰地纤毫毕现。

仿佛连当时凝滞的空气都那么手可及。

齐珏定定的看着前的影。

所

“我就在这里。”他轻声许诺，仿佛是对着前线的云，又仿佛是对着自己，再或者――是那漫长的时光中虚无缥缈的某。

如果他能够不要总是单骑冲阵，他的消耗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大？

‘如果能再跟着他冲一次阵――’许许多多个夜晚，心的悔意如毒蛇一般撕咬着他的心。

他不需要等待敌人破绽。他的字典里，不但没有‘后退’两个字，连‘等待’两个字也在极为靠后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