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它,那些摆放着的桌椅也大多都是破破烂烂,连漆都被刮花的。房间的角落里还摆放着更多被淘汰的东西,什么花圈啊,破了个角的骨灰盒,捆成一捆随便叠在墙角的风铃
崔钊说的那个房间在三楼最里面,隔了两厚实的墙,曾经的大门被重新封闭起来,用泥封死。一般人要排查到这个地方,估计要花费很长的时间,等他们找到里面困着的人也早就凉了。
对于绒绒的大尾巴,苏西晏不了手,只能揪着尾巴把它绕着自己的手臂来回搓。
崔钊在心中大声回答,作为一个禁了数千年的老妖怪,他本不会有殡仪馆不吉利这种想法。不过,那种事觉还是要在一个更好的地方,熟悉的环境,所有需要的东西还是合适的氛围……
苏西晏这才看到那边一排破破烂烂的铁柜,比起外面那些落后但还能正常工作的冰柜,放在这里的冰柜外面长满了铁锈,沉重的箱还有不断发奇怪嗡鸣声的地盘都代表着它是个货真价实的老古董。
苏西晏翻了个白,伸手给了崔钊一个脑瓜崩。
“……哦。”
崔钊的表迅速平静来,带着几分落寞和委屈,他伸手把苏西晏给抱起来。近一米八的男在他手上就和个小书包一样,异常轻松。
“我把你从那里面来之后,在旁边的几个柜里发现了他们。就剩一气了,给他们输了妖力,等等警方的人会过来把他们送去医院。”
苏西晏没好气地用双手直接勒住他脖使劲晃两,“把你脑里不净的思想都给我丢喽,谁要在这里那种事,殡仪馆里想这种事,你不亏心吗?”
殡仪馆这地不是从什么方面来说都不算合适,他也就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但是果然……心还是很想啊……
房间外遍布着散落的砖块和泥片,墙上开着一个成年人的大,从边缘坑坑洼洼的形状来看,崔钊之前门肯定是暴力拆卸。
崔钊指着左前方的一排柜说。
苏西晏不适地皱眉,转在另一边几张还摆放整齐的桌上躺着几个穿警服的影。他们同样脸苍白,面如人,要不是还在微微起伏的膛,苏西晏估计会以为他们可能是已经死了。
苏西晏总共昏迷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里面的空气已经被替换大分,但是还是能嗅到一的血腥味,还有那种密封很久了之后浑浊的味。
不亏心。
“我是说抱我上去,我要去看那间房间。”
待走到门时,他还不舍地回,小声询问。
“晏晏,你真的不想吗?我可以用法术把这间房间变得很净很好看的。”
……就这里吗?这是不是有太仓促了?”
“你想什么东西呢?”
手指可疑地在苏西晏的大移动了几,觉到自己耳朵被狠狠揪住后,崔钊平静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老老实实地垂着。只有绒绒长长的尾巴偷偷钻来,在苏西晏腰上使劲儿磨蹭。
那些桌椅尸都凌乱地丢在地面上,尸因为存放不当已经全呈现一种解冻后趴趴的苍白样。因为堆放的密度过大,甚至能味一带着冷气的腐臭味。尸重重叠叠地堆砌着,脑袋叠脑袋,交缠,宛如一幅饿殍遍地的修罗地狱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