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连串的“噗通”声，被砍断的手纷纷落，面上漫开了一层浑浊的青黑血迹。

江一楼意识呼唤萧潜的名字，可河岸上一片平坦，却看不见萧潜的人影。

掀起数丈瀑布，掩盖住了江一楼的影。

江一楼：“你是不是有病？”

沈长临的面容一滞，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是、你是不用理解，你也永远不会明白。”

庞大的底生生生地吃了这一剑，直直地向后倒去，震起数丈巨浪。

江一楼毫不犹豫地说：“我不在乎。”

江一楼不耐烦了：“我没必要明白，也不想和你废话，我师弟在哪里？”

“你一向都是如此。”

可剑气还未扩散去，就被一人所拦住。

轰――

其实江一楼早就没有将沈长临、白清夜两人放在心上。

“是你。”

他暗一声“不好”，随手挥一剑，剑气四溢，想要借此去寻找萧潜。

大何其漫长、宽阔，怎么会被两个小人所阻拦？

这凌厉的剑光在一瞬间，将瀑布从中削成两半。

可等到真正见到沈长临的时候，才发现，不过平静二字。

沈长临看着他，好似陷了往日的回忆之中：“其实我一直很嫉妒你，你想要什么，都能轻而易举的得到。”

此时要的，不过是要和他们个了断罢了。

这剑很慢，慢如霜雪飘落，但这剑又很快，快到没有人能阻止。

冷风过，江一楼打了一个哆嗦。

“所以才会这样的错事。”

面上“咕噜咕噜”得冒了泡，底生受了重伤，心知不敌，只能潜伏回底，用一双阴郁的睛盯着面上的人。

这生明显被激怒了，发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嘶吼，失去了理智，以不符合它庞大躯的速度，卷起一阵狂浪，朝着江一楼冲了过去。

要杀他，还需要给机会？

沈长临低垂着，慢慢将剑剑鞘。

江一楼静静地听着，没有反驳。

“不过……

江一楼缓缓转。

就在此时，一白线缓缓划过。

“许久不见。”沈长临立于一斜坡之上，双手背负在后。他中绪复杂，沉默片刻后，轻轻喊了那个名字，“一楼。”

他神古怪：“恕我不能理解。”

他曾经想过再遇到沈长临会是什么样，幻想过种种场景。

他没有受伤，但这底生掀起巨浪，浑上都被打湿了，看起来颇为狼狈。

直到沈长临说完了，江一楼才犹豫着开：“你们废的想法都这么奇怪吗？”

江一楼收剑，轻轻落到了岸上。

“我知我错了。”沈长临遥遥指向了江一楼，“给你一个杀我的机会。”

江一楼避开一风浪，剑尖微颤，在半空划了一个半圆，接着手臂向前一推，将这一剑推了去。

“小潜……”

这剑太快了，其中一半瀑布还停滞在半空中，剩一半却“哗啦”一声坠河面。

如同一声惊雷炸起。

“不世的天资、万人敬仰的名气、天无双的剑意……我真的很嫉妒你。”

“其实……”沈长临声音低沉，“当时，我并不是真的想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