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从袋里掏他给的符,上面画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咒,不过中国结编得好看的,上面还坠了两个小银铃,所以说心灵手巧这个词也适合他的。
我把符放回袋,苏没注意到,径直走去自己的病床。
我翻来覆去看着符,盘算着回赠他的礼,可是想了半天都想不什么好的。
「是啊,运气这东西吧,不是你说想改就能改的,正所谓人倒霉了喝都牙,更别说用符了,他最近要走霉运了,万一我给的符不灵光,那不是自砸招牌嘛。」
他说完就跑走了,留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嘴唇,无奈地想这个吻也太不用心了,告别吻难不该是法国式的吗?
对面窗开着,夜风来,床帘一角扬起,灯光映他的影,他坐在床边,因为瘦弱的关系,看起来有种孤寂。
笑咪咪,这模样活脱脱就像是刚赚了一大笔,我的心一动,问:「你向方正推销符了?」
胃痛了一整夜,又打了一天的滴,我没什么胃,躺后觉得有困了。
他好像响应了什么,但声音太小,听不清楚,我也没太在意,这两天都没睡好,我躺后,睡意涌了上来,连护士小来给我打滴我都迷迷糊糊的。
脚步声的频率异常的齐整,而且就在我的病房门外,似乎要来,却又不来。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阵响声惊醒了,滴不知什么时候打完了,病房里一片漆黑,所以那声音显得更清晰了。
我侧耳听听,像是有人在外面来回踱步,笃笃,笃笃……
我首先想到的是我和张玄的吻刺激到他了,这个年纪的少年很容易多愁善的,想了想,说:「大概是可以包容一切的吧。」
「没有,我不向倒霉的人推销的。」
我问:「去散步了?」
「倒霉?」
「嗯,很快就会发生了。」
「那我明早来看你。」
「你说他会倒霉?」
他忽然俯,我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就突然一,他居然主动吻了我。
脚步声传来,病房门被推开,苏走来。
「那倒没有,就是……就是……我开心的……以前被告白都从来没这么开心过……奇怪……」
他笑了,我有愠恼,「你怀疑我对你说的话?」
他好像自己也想不通,挠挠,我这才明白难怪刚才他一直笑,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我转回闭目养神,半晌,他忽然问:「你说是什么?」
「我是认真的。」
常看恐怖片的孩应该很了解那种氛围,我倒是没有怕,因为和张玄认识后的第一个案就是类似这样的,从响声来推理,我断定外面那个应该是女人,而且不是护士,因为护士不会穿跟
如果是别的士说的,我说不定就信了,但大家都知张玄的术有多差劲,所以我没再接话茬――附和他有违我的良心,否定又怕他不开心,这时候就让话题随风而逝吧。
他整理了公文包要离开,临时又转回来,说:「董事长,我没想到你会和朋友说我们的关系。」
他好像心不太好,垂着,低低地嗯了一声。
我们回到病房,我躺回床上,张玄问我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我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