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这种快乐简单得有些不可思议。加在一起年届六十的两个成年男人，像个孩一样被一块钱一盒的小玩意逗得前仰后合。

甚至在程看不见的时候，他自己也偷偷试着碰过。这种觉很奇妙，就好像隔一直灰土脸的小姑娘一夜之间居然成了六巷巷花一样，没人会不到新奇。

这实在是一个乏善可陈的炮种，跟葫芦山一样巴巴地只会响，但程一掺和就尤为有趣，严庆生忍俊不禁，学着他划了一丢开，跟着程一块儿计数，猜对了便喜气洋洋地击个掌。

只听程压抑着放轻声音，“哥，那东西的味你还没告诉我呢，今晚再尝尝？”

除夕夜，家家灯火通明，纵使大多人家都是开着电视侃大山，严庆生也不由心惊肉，偏偏程这小混在他里可劲儿捣，嘴还不识闲地问这问那。

“想不想，嗯？”

“这火柴炮，跟火柴似的着了扔去就行。”程娴熟地了一，地一声，朝对面墙一甩，还得意地跟严庆生比划数字。

他玩得起劲，眉目舒展，笑意延伸到角，一儿愁苦都寻不见了。

可他自己碰始终觉得差了什么。

程看起来并不介意这个，他把严庆生跟个大宝贝似的里里外外裹了起来，严庆生那么个清瘦的人，是被他裹成了一颗略长的土豆。

一、二、三――

“哥哥有觉了吗？”“哥哥我棒不棒？”“哥哥喜我快还是慢？”

不过在替严庆生帽的时候，程还是没忍住，小声了一句：“哥哥在床上可没这么说。”

屋后虽然不够开阔，但放个炮也足够了。程让严庆生坐在椅上，自己蹲在旁边，掏炮盒给他看。

严庆生也不想一直坐着了，他跟着程学了新玩法，折了炮从中间燃，搁窗台上看它滋滋地小火花。

严庆生还没说话，被他先发制人地嘬了一。

严庆生对这个项目既又怕。舒服的事儿谁不呢？哪怕他想不明白自己这一丁儿肉都没有的平究竟有什么引力，但从那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的快不是假的。

哥哥这样哥哥那样，他不回答，程就埋他左咬右。那两颗小东西像是三十七年才被发掘潜能似的，程一亲上去就又酥又麻，有时得急了，他自己都控制不住要叫声来。

严庆生这颗土豆仿佛被丢了，迅速地变得又，又面。

儿懒散地笑着：“哥，想不想放一回？”

程已经停了手，炮有什么好玩，哪比得上他哥的可。

他跟自己都要红脸，挨一就像沾着开一般，小东西倒是了，但严庆生瞒不过自

他和不远同时声：

更长些的那个影似乎不大安分，来回晃晃悠悠，不知怎么就跟那个略短的影在了一起，成了一片宽大的黑影。又过了片刻，黑影渐渐变得窄了，地上只剩了一条长而宽的影。

白天天气阴沉，到了晚上月光惨淡，于是程来时拉开窗帘还开了窗，此刻屋的灯光投来，白亮的光压了月光一，反倒在地上映两人拉长的影。

严庆生拽着他胳膊，没法站起来，有儿好笑，似真似假地说他：“小孩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