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样？”

“以往都是我跟老板早上过来，今年大概是我跟你一对一天吧，”吴小思放手机，“这几天倒不用这么麻烦，注意气的就行。”

男人把肉给他，严庆生摸了十块钱。

程与吴小思领了东西，天喜地谢过黄老板。他找了绳，把东西捆在车上，着风刀，蹬起车往家赶。

严庆生终于有儿摸着今天这事儿的绪了，他笑了笑：“是啊，今晚给他多包儿吃。”

严庆生和张婆站在门说话，张婆嗓门儿大，隔两的男人坐在靠门的地方，对话容基本都听得见。

等他把店里收拾完，坐着看吴小思算了半天今天的帐，黄老板那辆四环车终于停在门――他们这儿的不严，人行上也经常四个轮两个轮的乱停。

已经比平时要晚将近半小时了。

男人皱眉，“哪用的了这么多。”

他们走到门，男人突然说：“你弟好的，对你真不错。”

程蹲在花架前，把一地的包装纸都分类收了，又站起去拿扫帚：“是，店开的也好――对了吴哥，咱们放假了，这花怎么办？”

黄老板倒不怎么在意，反正吴小思说好那赚的就差不离，他掏了两个红包，一人一个递过去：“都辛苦了，拿回去过个好年。这几天也辛苦一，空照顾店。”

男人顿了一，“谢谢。”

同吴小思说的一样，黄老板车里还带了油和面。

现在店里还是吴小思得多些，跟黄老板的联系也是他来，程一般有什么事都先问问他。

除夕夜的六巷人气儿足了些，大约是这里住的大多是老人，到了这个时节，多多少少得来些亲戚儿女，程骑去的时候罕见地听见了闹哄哄的谈笑声。

“哦……”严庆生不知怎么说，能丢年三十不过的事，想必不太好。

五五十三，一对母女俩从花店来，路上人已经不多了。吴小思隔着玻璃门往外望，寒风一阵一阵，那折了半的枝杈到底没撑住，飘飘摇摇坠落在地。

吴小思摁了几手机，“等等吧，老板说要发钱呢。”

程的耐心立刻多了起来：“那敢好。”

严庆生与男人一年说不上十句话，他隔了几秒钟才飞快地答：“半、半斤……”

吴小思笑了：“黄老板还是很够意思的，去年还带了米面油，看我不方便，还开车送了我一路。”

“拿着吧，”严庆生低声说，“大过年的，都不容易。”

严庆生了屋，哪儿也没瞎看，跟着男人一路到了厨房，男人边给他切肉边解释：“家里有儿事，买多了也没人吃。”

“咱们要等老板吗？”他有儿迫不及待回去见他哥了。

那是一种既不适合他也不属于严庆生的闹。

他想说不行再少儿也成，大不了他少吃些饺多喝儿汤，男人：“那还有，你……算了你来吧。”

吴小思哒哒哒敲完计算，“好的，帐我记好了。”

程应了一声。

张张喊住人，手虚虚地抓了把空气：“那个……你……要多少？”

哪怕就这一丁儿路程，程也没法不去想严庆生，他生哥……过过这么闹的年吗？放过炮守过夜，走街串巷各家各拜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