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林是个聪明人，一见钦景的神，他多少想到了什么，当深深了气，沉默半晌，也不再多问，而是转移话题：“你知不知两界要开战的事？”

“不说这些了。”僵了半晌后，钦景着自己放松来，甚至挤一个十分难看的笑来，“我得告诉你一件事。”

良久的沉默后，钦景把其中一杯黑咖啡朝季林那边推去，老朋友似的寒暄：“最近怎么样？”

季林颔首：“还是老样。”

钦景的手指缓缓舒展开，脸上没什么绪：“发生什么事了？”

“如今两界即将开战，还谈什么会面……”季林小声说，“我不会去的。”

“小言怎么样了？”问完这个问题，季林的神掠过一丝愧疚，歉然，“抱歉，忘了提前跟你说，他醒来就把我打昏了……我觉得他应该是去找你了。”

他没想到季林还在边城。

季林微微皱起眉来。

钦景抿了黑咖啡，还是一如既往的苦，苦的他想哭，但还是

季林眨了眨，看着钦景。

不多时，季林也来了，他穿着格衫和仔，十分休闲，上依旧带着一难以言说的儒雅，对钦景礼貌地一笑后落了座。

“还有什么其他的信息吗？”钦景低声问。

这本应该是钦景最希望听到的结果，但真的获悉事结局的时候，他却觉得心无端难受起来，像是有个什么东西梗在腔里，让他的呼都紊乱了些许。

“今天凌晨，人界以异界向天令投放恶病毒为由宣战，只不过双方还未正式交手，但想来也差不多了。”季林轻声说，“如果真的打起来，边城可能是最后一片净土。”

没过多久，服务生端上来两杯黑咖啡――这是钦景名要的，他突然想仔细尝尝黑咖啡的味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钦景的手指微微蜷起，他突然想到了狄诺的嘱托。

“暂时没有了……”话音未落，季林猛地顿住，而后轻声说，“率领异界的将领，叫西斯，是你的那个朋友吗？”

钦景在桌底的双手蓦地收紧。

就见钦景像是陷了某种回忆似的，捧着黑咖啡慢慢说：“狄诺这个人虽然滥的，但他专一起来真的吓人。”

季林了。

“……”季林神微微一僵，随后乎钦景意外地扭过去，“不记得了。”

“其实你看他活得潇洒不羁，实际上还跟个大男孩似的，得哄着才能听话，你越逆着他来，他越不，越想治你……”钦景轻声说，“但你们之间简简单单的，真的很好，不像我……”

“你还记得狄诺吗？”

钦景无奈地叹了气：“我不知你去没去过异界，但你应该听说过黑狱这个地方，狄诺就在那里，他说，他很想你，可最近事太多，他脱不开，如果你能去找他，他一定亲自在黑狱大门迎接你。”

钦景歪了歪脑袋，看着季林微红的耳尖，突然笑了一声，说：“其实我还羡慕你的，季林。”

这段时间不提钦言这个名字还好，一提到他，钦景顿时觉得自己心里少了一块，空的异常难受。他几乎没怎么想掩饰，轻轻闭了，低不可闻：“钦言……他去了一个更好的地方。”

心颇为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