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灯光，坐在沙发上的青年裹着天蓝的睡袍仰看他，睛里倒映着光芒，光溢彩，像是真有那么一两滴没来的泪似的，或许是钦景的神太可怜，又或者是这光线太温，西斯心里突然轻轻动了一。

钦景眨巴眨巴睛，瞅了西斯半晌，突然凑上去可怜巴巴：“你会保护我的吧？”

上就要爬到锅沿的紫蛇蓦地被西斯掐住了脑袋，顿时不乐意地挣扎起来，小声哼唧：“就一，就一！”

“真是酒鬼？”

虽然只有一句看上去极其敷衍的“尽量吧”，但钦景的脸上还是一丝愉悦，那双纯净的黑眸眨了又眨，看向西斯时总盛着满满的。

他冰凉的手指轻了钦景的额：“还有这里，如果不是你及时侧开，那一就足够让你昏迷过去。”

“总觉得……”西斯轻轻将他的抬起放在自己膝盖上，拿酒棉球仔细着红渗血的地方，轻声，“……他所打的这些地方，都能一招制敌，若是没有足够的防范，很容易就会被撂倒。”

西斯掐着他，一字一顿：“我以前也这样，听明白没有？”

语罢，紫蛇像是上次一般，突然化作齑粉飘散在了空中，厨房里顿时又剩西斯一个人，还有一锅沸腾香味的汤。

“真是酒鬼。”说到这里，钦景略略一顿，狐疑，“为什么这么问？”

低缠绷带的时候，他轻而快地说了句：“尽量吧。”

西斯手顿了顿：“你看清他长什么样了吗？”

这就比较尴尬了。

西斯微微眯起睛。

第九章

那恶气息，到底来自何呢？方才钦景楼遇到的那个酒鬼，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或者说，恶？

“就算那真是个酒鬼，这恶气息又是哪里来的？”紫蛇朝汤吐了吐蛇信，“他为人类，闻不见恶的味，您可是能闻到的。若是这个人类真的与恶有所往来，您的事必然会难上加难。”

西斯专注地举着药棉拭他后背的伤，没什么起伏地说：“以后遇到这种状况，你快跑，别总想着跟他纠缠。”

他轻咳一声，将钦景的轻轻放去：“我们……说说话吧。”

“只是一种假设。”西斯瞥他一，淡淡，“巧合的可能也不是没有……总之，最近多注意吧。”

钦景扯了扯手臂上的绷带，很老实地回答：“没，那条路太黑了，他又背光，什么也看不见。”

紫蛇低声惨叫：“是是是。”

更衬得他左那颗泪痣引人注目。

信那个人类说的话？他遇到的真的是个普通的酒鬼？”

“嘶――”钦景泥鳅似的扭动了一后背，小声忿忿：“轻。”

“还是那句话，我始终无法确定他是否与那女人有关。”西斯淡淡，“如果那张照片上的人与他无关，我绝不会让他掺和来。”

“主人，您变了。”紫蛇委屈巴巴地在他手扭动着，“您以前才没有这么多顾虑。”

“你是说……他故意装醉？”钦景的嘴张得可以芒果去，“他图什么啊？就为了摸我几？这不是有病吗？”

“那我也得跑得过他啊……”钦景撇嘴。

当西斯回过神来时，已经不知盯着他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