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景在自行车边溜达了第十七圈的时候,终于如愿以偿地看见一个衣装整洁的男人走公寓楼的大门。
西斯缓缓抬起来。
两人约定七半见,于是他起了个大早,熨衬衫挑,又捯饬了许久的发,骑着自行车就飞快地赶来公司为西斯安排的住——然而现在已经快八了。
一个恍惚,西斯甚至真的以为这个人本该站在楼,每天都阳光灿烂地等着自己。
第四章
但当他走病房,想要掩上门的刹那,还是忍不住朝钦景的方向看去一。
“边城南边能直接通向人界,我们从那边走,能很快抵达一家很大的搏击俱乐。”钦景想了想,说,“或者……你有没有合适的地推荐?”
这人是个迟到怪啊。
钦景眯起——这个男人的面容轮廓鲜明,既有棱角,却不会让人觉得太过锋利,待人走近了,便能看到他的瞳是纯黑的,在抬起来的时候微微反着阳光,神采飞扬。
钦景差把发笑掉。
见状,钦景也不再废话,一屁坐在了后面,待西斯刚一骑动,便将手环在了他的腰上。
青年穿着格衫和仔,发梳得整整齐齐,正低着玩花坛里的草叶,时不时在自行车周围走上几步,再向楼上扫一,显然是在等人。
可他不过是自己花钱买来的暂时的乐。
大好的阳光霎时穿透满室的阴翳,投温的光芒,将西斯整个正面笼住,而他肩上盘起来的紫蛇,却于熠熠光辉中渐渐化作星碎片消逝而去。
又过了不知多久,他才走上前去,将窗帘朝两边拉去。
西斯一言不发地跨上座位,一只脚蹬在脚蹬上,一只脚稳稳压住地面,这才低声说:“就去那里。”
“等你好久了。”钦景眨巴眨巴睛,笑了起来。
光线昏暗的卧室,静静站着一动不动的西斯。
钦景此时又有疼。
,这句喑哑的话语才被钦景吐了来,这句话不像是请求,更像是一个通知。话音落,他便转走更黑暗,坐在了椅上,将交叠的双手放在上,脑袋埋得很低。
季林没有拒绝的权利。
西斯略有些局促:“抱歉。”
西斯垂,通过面前的落地窗,他看到楼正站了个倚着自行车的青年。
他手中拿了两张照片,一张是昨日与钦景的合影,一张则是一个妆容致的女人的侧面。
这笑容不加任何修饰,也没了昨天那一份生疏的客气——就像是两个相熟许久的老朋友再会时那种大大咧咧的笑,也像是一对侣相见时那种温倾心的笑。
“到时间了。”紫蛇微微仰起,在西斯耳边吐了吐蛇信。
“放松。”他故意拿手轻轻了西
看到西斯吃瘪,钦景心里几乎要乐疯过去,面上却依旧笑容不减,直接伸手将人的手臂拉过来:“会骑自行车吗?”
然后他清楚地觉到西斯腰肌猛然绷紧了。
半晌,西斯才将照片收好,对游走上肩的紫蛇置若罔闻,只是沉着脸定定看向面前的窗帘。
“……会。”
静默无声的阴暗,这个青年深深垂去,嘴里咬着一支未燃的烟。
与昨天不同的是,今天的西斯没有墨镜,叫人能够清楚地看清他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