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九遥又笑一笑，萧渊接着：“那江湖中事若不想打理，刑那边缺了个人，等你好了……”

见着萧渊又要生气，他笑嘻嘻又：“父皇别气，儿臣说笑呢。儿臣病秧一个，堪堪保住一条命，也不知何时便要去了，谁想不通来害儿臣啊？侍卫拿来什么？”

要说这院真的有何改变，那便是院中的牡丹尽皆枯了。

寻洛从门主房中来，被人带着回了自己当初的院。照门主的意思，他要在这旧住一晚，第二日晨起直接去蜀王府。

萧渊摇摇：“你放心，那人不会直接来朕跟前儿汇报什么，只是确保你安全而已。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小时我若……算了，去吧。”

第二日清早，用过早饭之后便有人等在房门了，他让过了人的手，自己提起包袱，也未回一次，了天门。

庄九遥笑：“父皇是想看看儿臣每日里都在何事么？儿臣自己讲给您听便是了。”

庄九遥的。

萧渊手指扣着前案面，：“朕遣人给你找了个侍卫，往后贴跟着，有什么也好防着儿。”

这院极宽敞，四皆是老槐树，绿得还不算多盛，却

萧渊顿时有些生气，也说不清是恨铁不成钢还是怎么地，半天才吐一句：“还好朕并未对你抱什么期望，要不得被你气死！”

起退了几步，正想转，萧渊又叫住他：“等等！”

隔似乎仍旧在施刑，尖叫声不绝于耳，然而没多时已连气声也听不着了。

庄九遥垂了，掩住绪，拜了一拜：“多谢父皇。”

一个不问一个不说，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行着，穿过几条回廊和别院，路过了一阁，到了蜀王府的正院中。

庄九遥笑：“多谢父皇，儿臣告退。”

发了一回呆，天黑尽后便和衣躺倒，却一夜未眠。

到了蜀王府的侧门，看见那已等着个老家，上了前去。

人沉默地过来，要伺候他沐浴更衣，他摆了摆手，屏退了人，自己走近了那屋侧的木桶。

天门里的人行过礼便告辞了，那老家欠了欠，说了句“请跟我来”，便一路上再未开过。

整个天门在他记忆里，好像二十多年来皆是这么个样，从未有过改变。寻洛本以为自己在外行得足够远了，一回到这院中，他才恍然发觉，原来自己本就未曾离开过。

说至此，见庄九遥仍旧是无动于衷，他脆说到一半停了，一甩袖：“得得得，回去歇着吧，免得在跟前儿惹人生气！”

“别别别别！”庄九遥立，他弯起睛，“父皇您饶了儿臣吧，让儿臣去江湖里捣乱还行，真要让儿臣去解决事，那可不是火上浇油么？”

这沉默正好合了寻洛的意。

人与这世间皆是容不得细想的东西。

初始几乎灭的压抑散去之后，换作沉甸甸的麻木缀在心，倒是不难忍了，只要不去细想。

第72章理之中

“嗯？”庄九遥停，“父皇还有吩咐？”

有经验，要是父皇让你去帮衬一太，你可愿意？”

来也未碰过放在旁边的衣，仍旧是穿了那旧的，天青。

屋想必是早让人打扫过了，仍旧保持着原来的模样，净空阔得如同他早上才起，刚刚练了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