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在月初一之前，我的力不会丢，你不用担心。”庄九遥神瞥向他嘴唇，低声，“你不要走，万一这边有什么事，还得你照应着。”

用早饭时没见到卫青城，寻洛问了一句，庄宁儿解释是去谷中探查况了。待二人对完话，庄九遥跟着：“等我门去采药，你俩就在这里，乖乖等着我们回来。”

良久才深一气，转了屋。

等死。

因为没有就不会痛。

他说着便要起，寻洛跟着站起，赶在他伸手之前已拿起了窗边的药篓，：“这一趟去，是为我么？”

庄宁儿冲他挑一挑眉：“自己的人自己看。”

寻洛勾起嘴角，庄九遥笑了一会儿停来，又叮嘱：“我放了一剂药在药钵边，你记得熬给你寻大哥。”

自然也有不甘心的遗憾，来源于如今对自己好的人。

此时因了时日无多，真实漫上来，便生了些快要解脱的通透，来源于多年累积的困倦。

庄九遥本还在诧异他突如其来的自剖心迹，听得他这一声唤，不由自主轻笑：“在。”

寻洛微微松开他，嘴角扬起：“起吧，手麻。”

单方面的是这样，互通的也是如此。

庄宁儿闻言忙朝寻洛摇摇：“寻大哥你别听他说！”

他从未这般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状态。

庄九遥哑然失笑，看着他背影，嘴里嘟囔了一句：“总有一天让你瞧瞧谁才是夫君。”

想着想着寻洛便自嘲，原来天萝也不是那般没理，确实是会让人痛苦的东西。

也转面向了竹林。

从前杀人时只知自己在杀人，行路时只知自己在行路，灵魂像是飘飘忽忽站在上空，瞧着地面上一副空，瞧着一个自己不认识却又不得不看着的人。

”

庄九遥站起来，笑得眯起：“这话我听，但是你没得选，就算不留在这儿你也不能跟青城去。”

“从醒来见你笑好几回了，”庄九遥摸摸他脸，“我面可真大。”

寻洛一怔，微微抿了唇。而后一笑，带了些挑衅的意味看向他，指指自己，轻声：“夫君。”

寻洛还想说什么，他伸手指贴在他唇上，庄宁儿赶紧轻咳一声，抱着碗筷去厨房了。

“你别这样，”庄九遥脸上的笑变得狡黠，“你一这样，你寻大哥以为你多烦他呢？”

寻洛又低声笑了一。

没等庄九遥作反应，他已回朝院中走去。

“寻大侠，先你自己成不成？”庄九遥抬手指指他肩，“宁儿给我看好了，不准他门。”

寻洛放筷：“我跟你去。”

“哼！”庄宁儿不满地皱了皱鼻。

送他了门，寻洛站在院门，就那么看着他走开。

庄九遥伸手过来接了，：“我找着个法，指不定能解你的毒。”

寻洛行一步慢一步，从院门到堂屋的路走了不到一半便回了，定定瞧着那潇洒的背影渐渐隐竹林。

虽说庄九遥自称有办法解他的毒，但他心里却认定了这事实。

庄九遥行几步，突然住了脚，转过来。寻洛挑起眉看他，他忽地笑：“像不像在目送夫君？”

但是天萝也错了，因为我

虽说寻洛觉得暂时不会有什么事，还是应了声“好”，庄九遥笑眯眯地凑过来，在他唇上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