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发去找火蒲草，指不定会碰见那妖人，你我二人对他来说不过酒菜。运气好呢能在他现之前毁掉那草，运气不好的话……”明秋月，“寻兄可怕么？”

寻洛应了一句，他便抱歉地笑了一声：“对不住，想起先父来便忍不住了，忘记寻兄并非武林中人，说多了。”

果然，寻洛心想，他并不是无苍蝇乱撞才撞至此的。

明秋月无甚所谓地，气凉凉：“上真派掌门宋桥，可他现如今能被称作人么？竟心甘愿被一把刀制住了心智，犯杀孽无数。上真派那是多少年的沉淀，是多少人死在路上，才能成为四大门派之一的？守音长尸骨未寒呢，一个大派便在他手上毁于一旦了，难怪养了那么个不成的儿，原来自个儿也是个不成的。”

想来他追踪宋桥的理由，也不仅仅如他所说那般简单。

明秋月听着这话着实奇怪，问：“寻兄认识先父？”

明秋月在夜中，过了半晌才：“我与兄长其实是孤儿，听闻那时先母生我时难产，是上真派一位长收养了我们，一人拉扯着我们，教我们练功教我们读书。后来上真派老掌门去了，门分成两派，他与宋桥一战，宋桥成了掌门，我那养父将兄长托付给岐山派，又将我托付给了平宁派，孤一人了个地狱般的去，当了个细作……便再也没有回来。”

他藏住心绪，问：“明兄可

明长至，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只在默默揣摩着咀嚼着，心果然是好名字。

寻洛怔怔，实在没想到那一巧合，自己不过多疑了一，事实竟真就如此。几乎就要问，他那养父所去之可否是天门。

隔了会儿寻洛答：“不会，我很愿意听。不知令先尊是个怎样的人？你们家住何？令先尊名讳为何？”

“原来如此。”明秋月笑了一，“先父讳长至，玉树临风自是不必说的，他人长得白净，武功却是极，为人清正刚直，十分沉稳。我们自小住在洛阳，听闻我外祖母是洛阳庄家的嫡女，嫁给了同城的小家族明家，这才有了先父。”

他说着嘲讽笑了一声：“我若是上真派的老人，真真是要死不瞑目了。还是个呢，我瞧着他修的是吧。”

即便是在夜中，他这是也受到了寻洛有些不对劲，以为是他不接武林中事，因而觉得自己唐突了，于是喊了一声：“寻兄？”

一路上过来，寻洛一直以为明秋月是个心厚之人，甚至觉得他与祁云有几分相像，没想到他会如此尖刻，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不，不认识。”寻洛轻声，“是觉着令先尊侠风义骨，着实令人敬佩，也叫我想起家中长辈了。”

明秋月说完才心觉自己过激，于是换了气：“对不住寻兄，没控制住。”

上真派、地狱般的去、细作？寻洛闻言心里一震，莫非真是无巧不成书么？

果然是得上那个人，得上那双睛的好名字。

寻洛一句“无妨”，又念及久远的事，：“上真派的确是了许多风清骨正之人。”

寻洛未答，反问：“明兄可知你中那妖人是谁？”

可天底又怎会有如此的巧合？

“原来真有这么个地方。”

“他本事是抵不过先父的。”明秋月还在叹，“这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