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九遥这一回有些生气:“不准走。”仍旧是拽着他不放,寻洛无奈:“怎么跟个小孩似的?喝醉了?”
心里那古井分明已回归沉寂,此时却又猛地一,快要溅井。寻洛心一,不由自主便放松来,长久的沉默之后,低低应了一声:“好。”
前一句话大家心知肚明,只是被他这般说来,还是有些惹人难受。
“寻洛。”庄九遥在他耳边叫了一声,声线低沉,语气认真,“你在药王谷时,也是我这小半生过过最好的日。”
寻洛失笑,觉得他这般孩气也是新鲜。庄九遥兀自将手收紧了些:“所以你别死,我没说还清之前你别死。我一定不让你死的。”
他的确喜牡丹,不仅是因为在天门里,唯一鲜活的东西是牡丹,也因为伯伯曾说过他的家乡在洛阳。
才一起,手臂就被人一把抓住了。庄九遥声音十分生:“不准走。”
夜里只见庄九遥一双睛微微亮着,像是山河人间唯一的光,他心里不知怎地一堵,不由得补充:“哪里也不痛,就是有些闷。”
一只手突然抚上他左心,庄九遥声音糊:“这里么?”
见他不答,寻洛垂,轻声解释:“我不走,我就起来略坐一坐,躺着累。”
祁云拗不过他,只得也喝了浅浅一个碗底。
寻洛陡然之间化成了一截木,筋骨肉皆绷紧了。庄九遥的手微微发凉,隔了一层薄薄的里衣放在他温的膛上,渐渐变得让人难以忍受。
他将脸埋在寻洛肩膀,用力抵着,瓮声瓮气:“一见如故。庄九遥就只有你,只你寻洛这么一个称得上知己的人。我估摸着兴许是上辈有什么故事,这辈就你欠我的。你欠我。”
这一夜庄九遥与寻洛便歇在了一张榻上,寻洛躺在靠外那一方,两个人各怀心事,背对着侧卧。
“你怎么知?”寻洛有些诧异。
寻洛愕然,放低声音问:“你怎么还没睡?”
寻洛看着他,他抱住坛,眉弯弯地回看一:“不给你喝。”又指着祁云:“好小,来,咱俩喝一杯。”
祁云心庄大哥果然有些傻,庄宁儿脆不理他了,寻洛却有些懂他的心思。很多事不是不去提,便能当作没发生的。
约莫三更时分了,雨势竟一也未小,哗啦啦地让人错觉回到了夏日,是响了个天地通彻。寻洛睡不着,想翻又怕来回会惊扰到庄九遥,便悄悄地想坐起来。
一一,是让人安心的节奏。寻洛放了手。
“你哪里痛?”庄九遥跟着也坐直了。
最起码在这一上,庄九遥比他得多。
听见这个“好”字,庄九遥长长舒了气,又静默半晌,才将脸从他后肩来,问:“你喜牡丹对不对?”
喝酒怎么了,长不会怪我的。”
他抬手想要格开,庄九遥却似乎是醉了,有些不不顾的意思,在他动作之前另一手已搭上他肩膀,将他整个人圈在了怀里。巴就搁在他肩上,放在他心上的那只手慢慢给他顺着气。
庄九遥睡前自己对着雨喝酒,后来有些微醺了,淡淡的酒香与药香混在一起,乎意料地好闻。
“哪里都不痛。”寻洛答。
他说那里产最好看的牡丹,和最解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