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庄九遥在一起时思绪常常被他带着走,也因为那些人命与他无关,才会留一丝心绪去思考。
想至此,寻洛突然顿了一。宋桥在江湖上是典型的老好人,此回杀了吴天的一家眷,本已是乎意料之事,而现在……
若是天门不给命令,那他到底该如何?
守言听见这话,眉皱得越发紧,摇摇:“不
况且这宋桥如今的状况,即使是因为被急了,可毕竟是杀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与弱。
临近午时,守言提着柳条筐了镇,从西面朝着云崖峰走去,却不料途径半山腰一片树林时,突然从树后闪来个人来。
似乎她只是守音的一个附属品,连名字都不足挂齿。
走时天门本没有任何指示,天晴的说法只是让寻洛跟着他。寻洛以为自己只要等手的消息便好,此时想起,心里却生些寒意来。
她自小穷苦,立名前后都过的都是清苦日,如今住在云崖峰,边没有人也没收过徒弟,只有个她曾经的师妹守言跟着她,照顾她生活。
他上山难,到时开只会更难。
他虽时常乐呵呵的,可也总会有委屈的时候,他每次难过了都是守言来看他,他也总喜这样靠着她。
“师啊!”宋桥顺势将抵在守言腹。
守言大惊,皱起眉来,毕竟也是习武之人,气质一尖锐了些,厉声:“仔细说来!”
此时守言见他如此,不由得心里一紧,正想说什么,又听他嘶声:“上真派完了!你弟妹和师侄也没了!都被人害死了!”
杀了守音还是杀了宋桥?
一句师,听上去痛苦难当。守言见他一来就跪,又浑发着抖,是悲愤交加的样,心里突突一,大惊失地赶忙去拉他:“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好好说!”
从前一起在上真派,这一辈弟里最不苟言笑的是大师守音,最温柔不过的一个是守言。宋桥呢,从得好听是可靠,说得坦白一就是老实巴交,总是受欺负。
他恍然意识到了什么,对宋桥来说,若是难开,那会不会他本就不是来寻求庇护的?
这一日是守言来采买的日,从云崖峰的后山来,最近的一个镇便是洛花。
又过了两日,已是九月的最后一天。
见的。
他向来不会揣摩人心,执行任务时更是从不多想,通常是有手无心的状态,因为这样会让自己轻松些。
年近半百的人哭得脸皱成一团,便格外惹人心酸。他抬起来,犹自挂着泪痕:“师,我要报仇!你把那东西给我!给我!我要报仇!”
守言没什么练武的天分,一辈皆是资质平平。即使与守音一同半隐在九山,众人记住的都是守音,从未有人在意过她。
二人都是孤儿,自小一起长大,又一起了上真派。
此时回到以前的生活里,以杀人为业,他又渐渐再次拿起从前的习惯,轻易不去碰人的想法。因而这样简单的事实,他一路上竟都未曾反应过来。
宋桥扑通一声便跪了,声音嘶哑:“师!”
她唬了一,后退两步,却发现是自己的掌门师弟,惊讶地问:“阿桥,你怎地在这里?”
九山上有些教的小门派,与尘世的牵扯都很多,而守音住在那孤绝的云崖峰上,虽说与俗世及其他不往来,但也不是完全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