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二字，如今想起来竟有些残忍的意味。

天晴起跟了上去，冲寻洛，算作别。

寻洛微微皱了眉，瞧着那方的动静。

宋桥虽警惕，寻洛却是暗中行事惯了的，跟着他并不费力，甚至有些百无聊赖的意思。从前的过法，便是如此没有过法。

他将那包袱递给宋桥：“我是来给您送盘缠的。宋掌门您快走吧，要不到时候我家盟主和平宁派的人追过来，我也没办法了。”

两个人还在说，天晴不耐烦地看着，似乎在嫌过场太慢。

他视力极好，只见宋桥停在了离那人十步远的地方，握紧了手中的剑，却没有一步的动作，腮帮微微鼓起，应当是咬紧了牙。

宋桥一惊，疑问还未，方四又：“我早说了，肯定是有人嫁祸给宋夫人的，可我人微言轻，说了也只会让人当成风过。”

方四又笑：“我能的事不多，方才将人都打发去另一个方向了，暂时不会有人追上来，趁此机会，能跑多远跑多远吧。或者您可以去找守音长，她那样厉害，定会护住您的！”

方四不不顾磕了几个，将脸埋着，：“我娘她在西湖畔等了您一辈！她临死之前没有别的心愿，只希望我能亲见您一面。事到如今，您叫我怎能坐视不理呢？”

方四满脸焦，最后一皱眉：“您要实在不信，直接了我的吧！”

“我为何要信你？”宋桥还是不动。

“不是的。”方四往前走了两步，寻洛才看见他背着个包袱。

宋桥似乎是正愤恨紧张着，且又十分疑惑。

“你为何要帮我？”宋桥不接东西，仍旧僵直立在原地。

宋桥皱眉后退一步：“你这是什么？”

自上真派长老全亡之后，碎殷的踪迹再一次消失。药王谷再次被推上风浪尖，成为众矢之的，可那谷主

寻洛远远都能看见宋桥抓着剑的手不太稳当。果然宋桥深一气，声音颤抖：“你是……你是……”

刚相认就要离别，也不知这是太悲了还是太草率了。总之宋桥怀着愧疚又激的心，终于接过了方四手里的包袱，背着日去了。

“唉！”方四痛苦地叹一声，扑通一声跪了。清晨重，天气又凉了，这一震落了荒草尖上的珠，他便湿了半。

方四瞧着那远去的背影，面无表地站了会儿，回朝城中走去。

第19章洛阳之花

一路往西。

宋桥大惊，一时之间说不话来。方四一手小心翼翼地不让包袱沾上，一手从怀里摸个玉珏来，抬满通红地看着他：“就当我求您了，快走吧！”

寻洛冷旁观着那父相认的人戏码，似乎看得累了，又低去瞧那草尖上的珠。

“我是！”方四颤声，将包袱给宋桥，又磕了个，“待您东山再起，儿再向爹爹尽孝！还望爹爹保重自。”

“来得快。”宋桥气凉凉，“要抓我回去交差么？不过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初日很快升了些，那阴影线往后退去，寻洛便看清了，立在那里的人，是方钦的心腹方四。

“我杀了人，她不会我的。”宋桥声音沉沉，又盯了方四半晌，“你为何要帮我？我怎么知你是不是害怕打不过我，所以拖着时间等着邀功？”

宋桥放慢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