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等。我喜一击必杀的利。”庄九遥忽地伸手将棋局打乱,黑白棋混作了一堆,他笑眯眯地,“若是必输的棋,不如脆掀翻棋盘,同归于尽,免得胜负影响。”
庄九遥颇为自得:“洛海派啊。”
庄宁儿清脆地笑了一声,答一句:“吓你啊。”
“对啦对啦,全是,浪得很,掌门必然跟你一模一样
庄九遥不置可否,问:“青城呢?”
庄宁儿拧起眉心:“什么什么派?”
庄宁儿顿了一,又:“可惜吴淮生年纪小,什么都承担不了,幸亏他夫还有些担当。我冷瞧着,一家人倒是那吴烟最镇静,哭是哭,却像是十分理解她父亲。”
“追查碎殷去了。”庄宁儿突然严肃起来,偷看了一寻洛,“我们在路上遇见了好几起死于碎殷的命案。”
现世宝本人洋洋自得着:“你一山林里的野丫懂什么?我瞧这掌门就很有才气,这名字里全是一派恢弘气度。”
庄九遥笑:“没有所以,寻长老退吧。”
寻洛一笑,伸手拿过他一颗黑放在局中:“你不擅长等待,奇险的招多,可要想取胜,不够踏实却也是不能的。”
“官府要真能,他何苦去追查。”庄宁儿随答了,知他们方才在等什么消息,便又将报呈上来,“正院里鬼哭狼嚎的,吴夫人跟她那小崽,非说要让吴盟主活来,但吴盟主不听劝,吃了公你给的药,已半死不活地在吩咐后事了。所有医师都又看过了,吴夫人还是哭着说要来找你再治一治,被吴烟拦住了。”
期间无人来请过庄九遥,吴柏行的结局已在前了。
几,末了:“咱俩真有默契。”
庄宁儿大笑起来:“这什么破名字,随便捡了两个字凑起来的吧。掌门是哪个现世宝?”
“能怎么办?那就漂泊江湖吧。”庄九遥无所谓地笑,“反正没人认识咱们,换个名闯,还能用真面目,自由自在的。哎,你要不要考虑一加洛海派?我跟你寻大哥已是里的人了。”
“所以?”
她难以置信地转看寻洛,寻洛了,一本正经地:“是有这么个派。”
一个影倒吊着现在窗,庄九遥看着那垂的长发:“你这丫,正门不走非要扮吊死鬼,吓唬谁呢?”
寻洛瞧着他的神不像是开玩笑,庄宁儿也跟着沉默了一,片刻才问:“公,咱们一步怎么办?谷里回不去了,这武林也见着要乱了,当初你为何非要谷去那邢家山庄呢?”
寻洛与庄九遥对视一,问:“惊动官府了吗?”
庄九遥看着桌上已是死棋的定局,伸手将棋一撂:“不玩了不玩了。”
寻洛勾起嘴角:“掌门好生休息。”
二人的饭被送到了房中,用完晚饭庄九遥摆开了棋盘,一局棋还未完,已了夜。
寻洛过去打开窗,她一个翻跃了来,轻盈落地,看着棋盘:“寻大哥的更像一击必杀的,公你才像耐心蛰伏的人。”
窗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我怎么觉你俩这棋路跟人正好相反呢?”
“武功是侠客立的本,即使贵为武林盟主,一旦失了这本事,江湖上可还有他的立锥之地么?”庄九遥轻声,“倒不如像我,从一开始就没本事,还省得承受失去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