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雄虫皱着眉,抿着嘴唇,半晌后巴巴的说:“真名即誓约。”
“喂。”
他眉皱的更紧了,似乎在努力缓和自己的绪,神在开和闭嘴间犹豫,最后有些郁闷地沉默,偏过看枯萎的草地。
昆图找不到他们之前的相同,只是莫名的联想。
真奇怪,昆图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但当他看到那张冰冷木然的脸上的泪,才发现这只雄虫里其实崩溃的一塌糊涂。
昆图凑近了,想拉近和雄虫之间的距离,聊聊天,骑在草驼上的雄虫却倏然僵,脸铁青的凝视着空气中的某一个发呆。
此时太阳刚刚升起,映照他半边脸颊绯红,傲冷淡的面孔因此柔和,一层细密的汗覆盖着额,上唇,他的胡茬也像植杆上的绒,短而柔。
昆图嘴角上扬,拨着草驼柔的圆耳朵,懒洋洋的说:“好吧,那么换一个问题。”
雄虫的动作很快,穿好后盯着他看了一会:
意义上的崩溃过。
他想到站在飞船上雄虫凶狠冷漠的去够那把枪,被切掉小指时上孤注一掷的绝望,他好像从来都明白后果,却因为种种原因无力改变结局。
他担心寒带来的降雨会让河暴涨,但想赶在野驼前面到达格林图勒,只有走这条古。
“你的真名是什么?”
总觉难以接近,不知这只雄虫是戒备心太,还是单纯的不善于交。
雄虫拥抱他,用他自己都没发现的虔诚,他贪恋肤温的度,又克制的不肯过多接,直到昆图回应,那些堵的绪才如同洪宣。
昆图不明所以,雄虫突然侧踢了一草驼,快骑了几步,走到了他的前面。
雨淅淅沥沥的飘洒,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阴云密布,昆图预大雨将至,他隐约有些焦躁,提醒雄虫穿好衣服,披斗篷。
昆图喊了一声,也跟了上去,雄虫绷着脸,耳廓通红,脸上的神有些奇怪,沉默的更胜以往,无论昆图和他说什么,都抿紧嘴唇不发一言,专心致志的拽着草驼上的一缕。
昆图忍不住笑了一声,脆驱着草驼和雄虫并肩同行,蓝天白云,风动草叶簌簌作响,草驼惬意的打了个响鼻,不紧不慢的踏着沉甸甸的步伐。
这个认知让看上去不近人又极度冷漠的雄虫,发麻,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昆图说,雄虫骑在草驼上,姿势端正严肃的像在骑什么神兽,昆图以为他会保持沉默,也不指望这只阴沉寡言的虫会回答,只是无话找话的挑起话。
雄虫略微狐疑的投来目光,昆图说:“跟我说说你过去的生活怎么样?作为交换,我也可以回答你一些问题。”
昆图骑在草驼上,侧过上半边留意雄虫的目光。
雄虫蓦地绷紧脊背,不太适应的侧过,昆图离得近了,雄虫就受的更清楚,昆图浑上都是他的气息。
看上去锐利的嘴唇,亲吻时却觉得柔的不可思议,那颜暗沉的发,摸起来也如同天的新芽。
昆图耸耸肩,转而开始关注天气和路况,他想快些完成狩猎,因此需要抄近,走一条古老的野驼迁徙路线,在到达格林图勒草原之前,他们要趟过一条河,再翻越狭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