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柳卿清更伤心了。闻昭是个断袖就算了，居然连她看上的先生，也是如此？

为了增加说服力，闻爹请方齐砚陪他一起去解释。而方齐砚本就想去她家询问会定魂的人线索，当然是一答应，并帮着闻爹一同整理柳家之前送来的嫁妆。不仅这些要还回去，还得另外补充一些表达歉意的礼。忙活了一上午加中午，他们才将事宜安排妥当，外租了车，急急前往架空镇。

如此一来，就只有女鬼柳卿清还需解决了。可目睹闻昭离去的整个过程，似乎并未打动她也滋生投胎之意，仍是静默而脉脉地看着他。

除开上次被掳到自杀庙去，这才是方齐砚第一次真正顺利村。坐在颠簸的车厢，他小心捧紧柳卿清的木牌位，心中却是想良多。而柳卿清，自然也是跟随牌位移动，可以坐在他的边。见他一直沉默，似在想心事，也就不再开，而是默默陪伴。

听到有回家的机会，柳卿清也很是合。在闻爹犹豫之时，便将桌上的果糕与杯盏一并抛到半空中，任它们在满屋飘。直把闻爹吓得一个激灵，牢牢住手中的杯。只怕一不小心，也失去控制。

当稀里哗啦的大哭。而她的声音，也只有方齐砚才听得见。

都到家门了，她还心存跟随自己的心绪……方齐砚虽很不忍拂去妹的好，但又怕她过度想这件事，之后生新的执念，便糟糕了……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婉转拒绝：

被误解就误解吧，总好过产

这是方齐砚第一次看见鬼魂自己从现世主动离去，竟然有些隐隐的动，希望对方真能投到自己理想的世界去。又不禁心叹：抱有好，果然比心怀鬼胎要好商量得多……

本想再说明一，但满耳响亮哭声，若要辩解，就得提音量，可能会引人注意……最终，他还是没有开，只无奈地看着对方。

倒不是这样……方齐砚摇摇，悄声：“那个鬼，也是男的。”

既然儿的灵魂，已经前往该去的地方了，那留柳家小，好像也没什么意义。闻爹想了想，决定听取方齐砚的建议，留她，可能真是一个隐患……

柳卿清听闻，果然很伤心：“没想到先生年纪轻轻，竟然在家里已经养了一个鬼娘。”

只是请神容易送神难。退婚也并非是一件易事。首先就得说服柳卿清的双亲，为何要将她送回。

片刻后，喝饱而再次赶来的闻爹又想继续教育他的儿不可始乱终弃，方齐砚制止他，并将闻昭离去之事大致告知，最后补充：“闻昭这次是真的走了，只是柳卿清还在这里……而她想回家。您能不能带上牌位，去她家请求解除婚约呢？如果让她继续停留在你们家里，可能还是会闹脾气的。”

方齐砚为难地别开视线。娶她自然是不可能的，家里多个女鬼，那多不方便呀……还是送她回去父母边，也算重新满足她的执念吧。

空气中慢慢变淡，最后化为一缕青烟，渐渐消散。

车行驶了约一个时辰，终于到达架空镇，并在弯弯绕绕的路中，直接停在柳家的房屋前。方齐砚车，等着闻爹与车夫一同将车上箱卸，而在此刻，柳卿清却是有不舍地开：“先生，我还是比较想跟着你……”

“其实，我家里已经有一个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