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字极重，像是从唇齿间咀嚼而，“洛城包括我满门，三千一百一十一的冤魂，斩月门那些尚未及笄的孩。这些债你觉得他们是不是，也该和你算一算？”

她后退几步，一时没站稳，整个人摔了一旁的花木中。

他看着洛归念，眸光沉沉，“原来，你是洛城遗孤。”

卓玉形一闪，一排银针钉在了红漆上。

她盯着对方，勾动了一唇角，这个表几乎不能称之为笑，在夜的映衬，更像是还魂厉鬼的冰冷嘲讽。

他在院里迈着不急不缓的步，走了几步。

卓玉猛地回，就见一个表淡漠的小姑娘，脚勾在屋檐倒挂着，她的刀芒直指卓玉膛。

卓玉挥袖挡在面前，“雕虫小技。”

卓玉看着她神了片刻，倒没有什

絮纷飞，少年看到一个红衣姑娘翻而起，枕长刀，呈对立之势。

后院房间的灯都被熄了，只有长廊两侧挂着红的灯笼，随风摇曳，将仿佛被血浸红的光，洒在地面上。

“果然是你！”红衣姑娘叹息之声，在寒光闪动之前落。

卓玉第一次正看她，人们总是会意识忽视，对自己来说太弱小的存在，有时一个人在另一个人中，与蝼蚁也确实没有太多区别。

洛归念丢掉手中断剑，抬手接了他这一掌，只觉得一劲震的五脏六腑都颠了个。

他掌中运气力，朝洛归念拍去。

卓玉一人慢慢踱步到院中间，“陆前辈，您也不是藏尾之辈，不如来，我们将这恩恩怨怨，一起个了结。”

洛归念并不慌乱，手腕翻转，袖中银针飞。

“可惜，他们不能来，来不了。”

后有剑的寒芒一闪而过，同时兵刃细微的嗡鸣之声响起。

洛归念抬眸看着他，“你说要与她了恩怨，倒不如也和我算算这新仇旧恨。”

卓玉缓步上前，居临的看着她，“陆前辈，你再不来，这小丫就没命了。”

他冷笑一声，剑发碎裂之声，随后剑现裂痕，片刻后断成了几段。

他从到尾都没正看洛归念一，对云姑倒是有一种执念，又似乎不仅仅是因为仇恨。

他说完，静待了片刻，又：“难您让我去，将你揪来？那场面未免太不好看了。”

他的手指一使力，剑被牢牢扣住，洛归念扬起握成拳的左手，一扬手中的药粉。

他认了洛归念，对方却依旧毫无表，仿佛一个冷漠的幽魂。

风掀起二人的袍角，二人四目相对，时间仿佛也在此刻定格了一瞬。

死去的人，如何去讨这鲜血与泪凝成的万千仇怨。

卓玉抬手，双指夹住了剑，“你是斩月门的人？”

洛归念说话的语气，没有一起伏，“也只有活人，还能大言不惭的说一句，了了恩怨。”

“恬不知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