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程迟钝得半天没反应，祁蒙不耐烦，直接把人搂过来，盛了一小勺，“张嘴。”

车行驶至半路，祁蒙突然拐一条小路停。小路僻静，连个路灯都没有。

祁蒙弯，一手搂着他的背，一手勾起他曲着的双，把他从副驾驶座抱到了后座上。

医院里其他同事还有个家人惦记，冯程只有他一个人，平时连个嘱咐他时吃饭的人都没有，他自己更是不加在意，胃早就让他折腾得脆弱不堪。

冯程大着气无暇回答祁蒙的问题，祁蒙看着冯程额上大滴大滴的汗珠那种深深的无力再次袭来。

风衣的领被他攥得皱皱巴巴的，“对、对不起。”

冯程还是没反应，祁蒙是从后方圈着他的姿势，看不到他的表。

“你什么意思？吃不吃？”

祁蒙的大手很和，力也刚刚好，冯程好了许多，“可以了，我们回去吧。”

“啧，”祁蒙放勺，把冯程换成侧坐在他上的姿势，又盛了一勺，了，“张嘴。”

冯程淡笑着，“我不饿，这么晚了快回去吧。”事实上今天伤者送来的突然，他中午只来得及啃了三明治便了手术室，到这会儿胃里那东西早就消化殆尽了。

冯程怔愣地看着祁蒙从后座侧方拿个保温壶，打开，又拿个瓷碗，倒了小半碗鸡丝粥鸡递到他面前。

冯程还是没反应，祁蒙单手拿着碗搭在冯程的上。

自从他病好开始上班以后，上班都是祁蒙接送，冯程推辞不过，只好听之任之。

祁蒙耐心地重复，“你饿不饿？”

这个时间医院里人很少，俩人一路搂着走到停车场也没碰见什么人，冯程庆幸着坐上了车。

一只手在了他的胃上。

祁蒙开门车那一刻，冯程以为他抛自己离开了，没等他悄悄难过，他这侧的车门被打开。

“嘭——”门被重新合上，冯程被暴地回了后座上，“老实。”

祁蒙让冯程枕着他的大躺在后座上，不顾冯程的阻拦，手伸他里衣里打着圈缓缓地帮他。

冯程正疑惑，“祁……啊……”

他抵着眉心，声音暗哑，“冯程，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冯程回过神，“嗯？”

冯程终于忍不住了，这几个月的诚惶诚恐一爆发来，“我还没问你呢！你什么意思啊！”

装镇定，“你来拿风衣么？给你。”

祁蒙带着怒意，“胃疼为什么不说！”

祁蒙瞥了冯程，沉默地扶起他，冯程会意起开门打算坐回副驾驶，一只脚还没伸去就被拉了回来。

这会儿他怕耽误时间，促着祁蒙快些赶回去，他一向能忍，祁蒙盯着看了半饷也没看什么异样。

祁蒙没理会，弯腰捡起掉落的笔，站起扶正笔筒把散落的笔一支支放了回去，这才从冯程手里接过风衣穿起来，又从旁边的衣架上拿过冯程的外套帮他披上，搂着他，“走吧。”

这会儿饿过了倒是真不饿了，隐隐开始痛起来。

说起来医生应该是最注重保养调理的，但一有手术就是几个小时，连着几场来别说时吃饭了，忙起来能吃上饭都已经很不错了。所以很多医护人员多多少少有胃病。

“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