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程继续“不是小湉,我一直当他是弟弟。”
贺岩自知理亏,他也明白自己不应该这样,但是只要一想到祁湉的过去他不曾参与,他就很懊悔,懊悔六年前的自己为什么那么轻易地否定,以致于六年后的今天,自己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个才认识一个月的……嗯?伴侣?是啊,祁湉已经跟他在一起了,想到这里,贺岩的心好了起来。
祁湉克制住笑意,尽量压抑着声线,严厉,“为什么吃醋?”
祁湉没放过对方一滞的表,皱起眉,“你不打算跟你解释么?”
冯程在他面前站定,双手在白大褂的袋里,“我有喜的人。”
好在贺岩一直低着摆着祁湉的手指,不然祁湉哪里瞒得住。
冯程离开后,贺岩独自在窗又站了一会儿,扔掉手中未燃的烟,回到了病房。
贺岩愣住,以他仅有的知识来看,对方现在不应该是别扭地转过,哼声表达自己的不满么?他母亲每次与父亲置气的时候便是如此。
“啊?”对话有些跃,祁湉诧异,“应……应该吧……”他住院这几天贺岩几乎一直陪在他边,万不得已离开也不会超过三个小时。手术后低烧时,他模模糊糊地记得有人用冰巾帮他理降温,拭着他的脸颊、脖颈、手背、膛……祁湉想着脸一一地烧了起来……
贺岩火发得莫名其妙,祁湉瞥了,扭过转向窗外。
贺岩脸稍好,但实在称不上是友好。冯程无奈,总之他话说到了,剩的就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了。
他突然好奇,“那你但是说说,刚才为什么发火。”不是要解释么,我听着呢。
冯程淡笑,“那我先回去了,你多注意,有什么不舒服直接联系我或者叫值班护士。”
“他很在意你……”
贺岩紧张地磕巴,“不……不是。”
祁湉扭过,“好了,你解释吧。”
对方见他过来紧盯着他也不说话,冯程不免觉得好笑,他这一笑,对方的脸更加阴沉。
他见过颁奖时严肃的贺岩,靠在车旁神淡然的贺岩,提着他衣角温柔的贺岩,剥着虾一脸认真的贺岩,深告白的贺岩,慌乱焦急的贺岩……而前这个有无措耳间通红的贺岩,他从来没见过。
贺岩声音轻得不能再轻了,病房里太过安静,祁湉还是听到了。贺岩现在的模样与平日里差别太大,表明心意后的忐忑与距离消散殆尽……
祁湉注意着贺岩红彤彤的耳朵,噗,这是哪里来的大可……
他是哪只睛看来那叫摸了?祁湉想反驳。
冯程开门,意料之中地在门不远看见了贺岩,那人依靠着窗台,低着,手里夹着一支没有燃的烟。听见开门声,转过来,目光充斥着不友善。
贺岩轻声,“祁湉。”
疼的小手臂,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没事,他很在意你。”劲儿还大,估什是被青了……
贺岩换了个指,“你们说的那些事我都不知,你拿了绘画比赛
贺岩眯起了,来挑衅的?
贺岩:“……他摸你。”
贺岩低着,祁湉在被外的手白得反光,他轻轻了祁湉白皙细长的指尖,小小声咕哝:“……我吃醋了。”
冯程小手臂意识地了,还是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