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地了别,临走又说,“解羽君,就此别过,替我谢过多宝,在天庭这千年来,多谢你们的照拂!”
直到日影西沉,天际红霞泛起,鸣呦才恍觉自己竟是在屋里枯坐了一整天了。
鸣呦的目光茫然地盯着垂缦的一角,缓缓吐几个字,“为什么……”
一切都来不及了!
解羽一时怔忡,不知他这番话,为何听着那么绝决?
或者,帝君还未想好怎么置一个该死未死之人?
光看他黯然伤神的样,笑,“病了好,省得你这张嘴四惹事……”
一天之,被此事扰得坐卧不宁,直到去找多宝商量,连他都觉得似乎大事不妙,千方百计去求证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我病了?鸣呦真是纳闷了,怎么我自己都不知?
第16章絮果之因
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轻轻响起,鸣呦心里一动,他终于来了。
“没错,我为了宵一度,曾经对你使了作法,可我已用命还过了,我也想魂飞魄散的,我也不知为什么还活着……”
说罢,把盘摆在他枕边,“得嘞,您啊,躺着吃吧……”
起初,他还能行压着声音,慢慢地,悲愤交加,再难压抑,声音愈大,而咙则紧得像堵了一团棉絮,憋得眶都红了,却仍是倔得不肯一滴来,那些酸的雾徘徊在底,像氤氲在夜幕里的雾。
啊,是了,定是一整日没去演武场,沧海给自己找的借。看来,他还没有去帝君那里汇报自己没死的事儿。可是,为什么呢?
鸣呦翻坐起,倚着床,心乱如麻,猜不沧海的想法,也就不知一步该如何是好了。
沧海奇,“我为什么要去说?”
他没灯,削瘦的形隐在半灰不明的夜里,看着可怜又悲伤。
一颗一颗的红果在他掌心绽破,染得手掌汁淋漓,像鲜血一般,看着目惊心。
鹿鸣呦不得不承认大仙就是大仙,还真沉得住气。
可,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一丁儿消息。
在他踌躇良久、惴惴不安、辗转反侧、一夜无眠的第二天,已好了迎接惊天动地、暴风骤雨的思想准备,怕什么?无非再死一次呗,本来也没打算活多久!
光不由分说,把他推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唉,没见过你这样的,好歹也修炼了几百年了,怎地还脱离不了病痛疾苦呢?”
人事几回伤,岁月枕寒!
沧海临跨房门时,脚步略犹豫了一,这才推门而。绕过屏风,直接就看到鸣呦在黑夜里兀自熠熠发光的睛。
天上方一日,地已百年。
他指叩着巴,一颗心七上八地悬着,难受极了。
莫非,沧海还没来及去禀报帝君?
沧海挥了挥衣袖,“哧”的一声,烛火大盛,屋一亮了起来。
鸣呦冷笑一声,别过脸,修长的指尖抚着盘里的玄晶果,他的手指白皙莹,在艳红的衬托,竟像晶般透明。
光端着盘玄晶果走了来,看他坐在凳上发呆,有些乎意料。
他将目光移过来,眸里燃烧着两簇小火焰,定定地凝望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不去跟帝君说,芝华没死?”
与他调笑一番之后,光很快就离开了。
“你怎么起来了,真君说你病了,要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