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家的是这样的生意,彼此也都着把柄,不可能真的翻脸。韩四跟对方谈过一次,他们每年给工厂一个保底的销量,而工厂只要研发新货,两个月只能供给韩四他们这条线。
李顾倒了一气,他以前听康树仁说这些的时候,都觉得那些犯罪离自己很远,像听什么传奇故事一样去听另一个世界的善恶。可现在呢,只要一想到纪寒星正是日夜与这些人打交,他便寝难安:“那这
“后来老黑现了,盯上了工厂的那一批新货,这一批的纯度惊人,成瘾也很。你知么?毒品纯度是每年都在提的,不然很快就会失去竞争力。那一批老黑了价,工厂以为私底卖给老黑,只要手底的人风紧一些,真的到市面上,就难查来,韩四应该不会发现。”康树仁:“可后来据这次抓到的人交待,工厂跟老黑交货那天韩四可能察觉了什么,他过来货,结果跟老黑的手发生了冲突。”
康树仁说是:“打击起来也不容易,国家花了那么多钱和力培养来的兵,放去很容易就被密林和深山吞没,缴获的数量往往还不令人满意。对老黑他们来说,货从工厂就方便多了,没有过境的风险,量更大也更方便,后面的理我不说你也明白,每多卖去一份对他们来说就是实打实的钱。”
董大行一把拍他的:“你以为这些人命长啊,吃的都是辈的福,这可是要地狱的,傻小哎。”
于是两人很痛快拆了伙,各自发展。
这才是他的执念
纪寒星乐了:“那就一起呗,不犯法还能赚钱,多好啊。”
纪寒星从董大行那里知了更多的消息,韩四当年跟那制毒的是一起混来的,他俩一个会制毒,一个路广,在混乱岁月里一起发了第一笔财。那个人的代号就叫“工厂”。
康树仁:“工厂的心并不在于他的地和设施,而是那个人。他跟韩四一样狡猾,制毒地会放在不同的犄角旮旯,必要时抛一两个窝随便警方去查。但无论捣毁多少次,只要工厂这个人在,只要他的技术在,随时都可以东山再起。”
李顾想了想:“我觉得有奇怪,韩四他们本没必要把老黑当敌人。只不过为了拿货的话,他们难不是应该都向工厂施压么?”
在破旧的小教堂里,李顾坐在康树仁对面,也在听他说这件事。
李顾不禁慨,确实如此,在不发达的边境愿意这样事的人应该很多,因为贫穷比毒品更可怕。
工厂在拿到钱之后买了更多设备,他逐渐不满足于仿制简单的毒品,开始对于提纯更度的毒品兴趣。在他了这件事之后,工厂发现他卖给别人也照样可以赚钱,甚至别人开价比韩四更。韩四这边也有想法,他把路趟了来,只要有人愿意从他手里买,也不愁没人给他更便宜的货。
康树仁:“这你有所不知。从工厂拿货比老黑原本的门路方便,他们都不愿意得罪工厂。老黑原本从实意那里继承来的路走的是边境,那里多山,招来愿意卖命的,带着自己的土枪土炮,交易完了往山里一钻,没人能找得到他们。但越境危险巨大,每一克毒品背后都是人命。”
李顾问:“所以你们为什么不直接把工厂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