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顾前再次一黑。

李顾难得狠狠瞪了始作俑者一，然后忍着酸疼起来穿衣。

纪寒星从刚刚起就一直盯着他，现在猝不及防被问了这么一句，纪寒星脸比柿红。他窘迫得像个刚谈恋的小男生，然后李顾就看到他更窘迫地了。

“晚安，我的……哥哥。”

大年初一，这一天该各走各的亲戚了。

“你转过去。”

涂玉明酒醒，此刻已经换上了新衣服，神清气过来叫他俩起床。李顾这么多年都跟纪寒星睡在一张床上没觉得有什么，此刻却心虚得快要死掉，想提了声音叫他先别来，结果一开嗓沙哑得不像样。

纪寒星呆呆地看向他，圈着他的手却不肯放松。李顾咬牙切齿：“我要去洗洗。”

等衣穿上之后他才想起来，这痕迹可千万别到脖上了。不过两个大男人的卧室里没有穿衣镜，李顾只能忍着羞耻去问纪寒星：“脖上，你了么？”

他咬咬牙，恶狠狠低声轻斥他：“我还能走到哪里去？”

结果就是纪寒星终于找回一理智，主动带着李顾去洗。这一通折腾完已经夜很深了。李顾打架，他遭受了神和肉的双重折磨，只能自我安地想，就算天塌来，他也把震惊留到明天吧。纪寒星痴痴地用目光描摹他的睡颜，然后抿着唇拱了李顾的怀里，拉起李顾的胳膊，摆成他环抱着自己的姿势。

纪寒星没转，但是乖乖闭上了。李顾把低领的衣脱掉，换了件领的。上印记又被摩挲了一次，激得李老板要起鸡疙瘩。他简直没脾气了，朝纪寒星看过去，纪寒星依旧闭着，他的睫很长，五官致又漂亮。李顾不由心中叹气，他当初领回来那个白面小娃娃，

你可以好好想想吗？

纪寒星倒是乖觉，麻利地把床的杯拿过来喂到李顾嘴边：“别着急，先喝一。”李顾被他这温关切再戳一刀，恨不能一扎杯里，淹死算逑。

涂玉明在外面扣门，李顾没好气地喊了一声：“别叫了，一年就这么几天休息也不让人睡好！”

李顾低穿衣的时候瞄到自己前牙印，那颠倒迷乱的一夜又浮上心。他倒了一气不敢再看，囫囵抓了件衣过来套上。衣料摩挲着的肌肤隐隐作痛。李顾简直疑心纪寒星昨天晚上是想咬死他。

不该这么。”李顾说着要支起去洗一洗，纪寒星的东西粘在他的大上，了之后还有些发粘，李顾前一黑。

涂玉明那个冤，他李老板什么时候是睡懒觉的人了？不过他今天心好，也没跟李顾计较。

“你别走。”李顾还没能起床成功，他的腰就被纪寒星紧紧圈住了。李顾心中暗叹，男人在那什么的时候果然智商是不在线的，他一贯冷静早熟的弟弟，此刻竟然会表现得如此患得患失又异常粘人。

涂玉明兴致颇，他是一次正式去见丈母娘，这行非要李顾他们给他掌掌不可。李顾万分谅他这心，不过他自个儿有动弹不了，索把被裹严实想叫涂玉明来。可他顿了片刻，觉得这样不妥，冬天门窗紧闭，他们又折腾了一晚上，屋里还有未散去的腥膻之气，加之床单被罩都皱得不像样。就算涂玉明再怎么单纯，也不至于看到这一幕还能毫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