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树仁:“不过跟你想象得可能有不太一样。我们找到了当年逃走的三个人之二。”
纪寒星慢慢回过神来,轻声:“难怪这么多年都没有他的线索。”
纪寒星眸光瞬间锐利,康树仁接着说去:“我们先前说过的,当年实意手底的人,逃去的有三个——东,老钱,老黑。这么多年来一直只追寻到零星的踪迹,线索很快就断掉。我们终于懂了是为什么。”
“所以,东是摔山崖死的?”
纪寒星如今十六岁,意味着距离聂岩的死亡也十五年有余。他们这个毒计划的开始,比这时间更长。那逃走的三个毒贩成了康树仁心一刺。在这十五年间,康树仁也破过其他大案,位置越升越,可他没有一刻忘记过这件事,他知,必须要把这毒刺之而后快。
人活得太偏执就会成为一个赌徒。现在纪寒星走到了他面前,像是上天给他这个垂垂老矣的人一眷顾。康树仁想,他赌了。
“我来就是要告诉你,老钱是逃去了外省‘重旧业’,现在已经被抓了。他们长期采用的是‘零包贩毒’,单次带的货只够一到三次,份量很少,即使线当场被抓,因为这种形式也无法重判。据老钱交待他是这两年钱用完了才重新开始
“是的,他应该是在逃亡开始不久后就坠崖了。所以发生在你老家的纵火案他没有参与。”
这次过来是因为有了新的消息,他告诉纪寒星:“当年逃走的那三个人,有两个已经有了落。”
他看着前这个定的孩,慨之余也有一些属于自己的自私——再过几年他就要退休了,可是他不甘心。他每次看到镜里自己的白发都会慌张又愤怒,因为他有事还没完,可这逐渐走向老年的在告诉他,他已经不年轻了。
康树仁的理智一直在告诉他这有多荒唐,他可能因此受到很严重的分,纪寒星可能会因此丧命。但他心里有一把火在烧,这把火已经快压制不住了。
纪寒星的神激动起来。
提及当初的惨案,纪寒星的表很平静:“嗯,您说过,放那把火的是老黑和老钱。”
“东已经死了,”他说:“他开的那辆车正是我们后来追查到车牌的那一辆。但这辆车仿佛是凭空消失了,四都找不到它的踪迹。直到今年,一个山民去打猎,迷路了,他在山底看到了那辆被摔烂的车。”
怀疑会比他们正常途径找来的人低很多。没人会相信一个这样的孩,其实是一个警察。
康树仁:“没错。现场所有的证对比都说明他就是东本人。法医没有检测坠落之外的伤痕,这说明他不是遭人加害,但现场搜了毒的工。目前倾向于认为他在开车逃亡途中毒瘾发作,现幻觉,以至于他把车开了无人区,最后连人带车一起翻了去。”
康树仁最开始想要一个光明的前程,他走上这条路是奔着建功立业去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念就变了。也许是在一次次见证了妻离散之后,也许是在一次次见证了言语难以形容的罪恶之后。世人给了他们一个崇的光环,而光环之的人却总是在深渊的边缘游走,一不小心就会被拖其中。他如今再无其他亲人,他的脑海里只剩了一个念——他得死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