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星刚刚一直垂着,似乎在想问题,现在好奇地偏看邵力,睁着一双清亮的睛问他:“什么是溜冰?”
邵力一走李顾就拉住纪寒星,急:“你邵力哥说话你当场听过就算,别真信他的跟他一起混。”
邵力看了一纪寒星,低笑了一,短暂地噤了声。他有时候也觉得神奇,纪寒星以前是被个知识分养着,看起来惯得很,明显跟他们这些山里来的不一样。他本以为这小孩失去亲人,被宁川收养之后,上的那矜贵气就会被磨光。但这么些年过去了,纪寒星还是像以前那样净净的,李顾把他养得很好,怎么看都是个被富养长大的面孩。
邵力咧嘴一笑,抬就碰到了李顾要杀人的目光,于是声音压得低低的,凑到了纪寒星耳朵边上:“改天哥带你去见见世面,你自己不要碰就行。”李顾没听清这一句,他就是觉得纪寒星听完之后对邵力还笑了笑,这份亲厚叫他觉得心里不舒服。
兴许是这个原因,使他更想展示一自己最近见的世面,又嗤笑向李顾:“现在小孩都早熟得很,哪有什么都不懂的?我说你啊,也别把人关家里关傻了。得先见见世面,以后才不会被骗。”李顾佯装玩笑,又加重了语气:“去去去,你这都是什么歪理,别在我弟弟跟前说。”
李顾这次真有急了:“你以为你多大,你也就小孩儿。”话一他便后悔,语气冲了,是以前没有过的。
李顾依旧不放心,对这个年纪的孩,真是怕一个地方没到就问题,于是说:“我听说城西那边建了个少年,有教跆拳的,有教围棋的,花样多。你要是兴趣,哥就带你去报名吧?”
邵力跟小闻分了手,但跟李顾他们的联系却没断。
纪寒星往前站了一步,那双黑而亮的睛直直与他对上,他个长不少,几乎能跟李顾鼻尖碰鼻尖了:“我不是。我早就不是小孩了。”纪寒星语气平
纪寒星像是没意识到严重,很随意地应了一句:“喔,我也就随便那么一听。”
没想到纪寒星本不考虑这茬:“没意思,又都是小孩儿,我不跟他们学一样的。”
社会,一步走错以后想回就难了。”涂玉明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睛发直,小闻问他看啥呢,兔傻傻地说小闻,你真好看。小闻乐了:“你这孩怎么尽说实话。”
最近他也说起在舞厅怎么怎么的,那光怪陆离的故事听得两个年纪小的都是睛发直。邵力:“真是不混不知,那些有钱人的玩法真多。喝洋酒的,玩骰的,一晚上就能销掉我一个月赚的钱。我一开始去还不知那地方能疯到什么程度,有一天晚上喝酒醉了,第二天醒来一看,发现路边花丛里还有针,这才知那里连溜冰的都有。”
李顾听着这话味儿不对了,适时打断了他:“这还有未成年呢,别乱说。”
所谓富在深山有远亲,如今李顾了一番事业来,邵力自然是愿意跟他交朋友的。再者说人是社会动,邵力自觉也混了一些样,总是需要对人说的。所谓功成名就需要衣锦还乡,要在这些曾经一起穷过的老朋友面前显示来,如今的阶级上升才有意义。所以邵力不吝惜经常买些礼过来,饭桌上一坐就开始漫天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