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顾跟纪寒星几乎是前后脚醒，纪寒星盯着他了书房去题，然后自己有板有了厨房。厨房里传来油滋滋的声响，李顾怕纪寒星受伤，有意过去看一，结果刚一门，就被听到响动的纪寒星“瞪”了回来，李顾缩缩脖，没有什么尊严地回去继续奋斗了。

纪寒星面容端肃，小大人似的了一个“请”的手势，李顾意识对他服从，赶紧坐，再一看容的东西……李顾倒了一凉气。

兔赶紧表示她懂：“我就是不会说你那些花花名字，理我明白，不能要人家白给你事，这是礼数。”她说着又飞快数了几张来给李顾：“这个，你也拿着。”李顾没要，却还是被不由分说了一手。兔手收回去，又动作幅度很小地朝他招了招，李顾过来，她凑到李顾耳朵边上问：这个……以后还有人要不？

于是那天早上，大龄中生李顾和初中小男生纪寒星吃到了焦黑的荷包和齁死人的面条。人生经验又丰富了一呢。

她问得很羞怯，仿佛把这好运当上天给予的一份限时礼，有的时候她应当恩德，没有的时候也是理之中，连这一盼都觉得羞于说。李顾听得心中涩涩，对她朗笑

睡了一夜大脑好像恢复了运转，他几乎没有什么阻碍把昨天的题目写了来，其中一还发现了一简一繁两种解法。等李顾把习题册合上才惊觉没剩多少时间了，思路理来之后还难在步骤繁琐。他匆匆把东西书包跨房门，见纪寒星已经端正坐在小饭桌上，面前摆着一锅两碗，乍一看很像那么回事。

李顾也困，沾到被就发现先前被他忽略的倦意涌来，他很快闭上了睛。那些写不竞赛题的恐惧和挫败，一被卷黑甜梦乡里。还有长夜可供休憩，还有明日可供期待，忽然又觉得当时困扰自己的算是小问题。

接住神灵降落的雨

两人休息暂时还是挤在一间房里，书房专门用来写作业，纪知青那间屋暂时没人去动。李顾替纪寒星把脚搓了被里，然后仔细帮他把被掖上。纪寒星有别扭不想让李顾这样，但他力气暂时还没有李顾大，只能被动接受了李姓大兄弟的服务。李顾小声试探着问他：“要不我搬去吧，是不是我每天学得太晚吵到你啦？这样你都休息不好。”

纪寒星是背对着他的，沉默了多半天，李顾觉得他可能不想理自己了，这时纪寒星才不显山不地冒一句话来：“别说事儿，我困。”

李顾很识时务地从座位上走来，要去牵他。结果小男生有主见得很，自己扭先走，压没想等他。李顾怕他看不清环境被什么东西绊到，刚刚要开，结果自己脚一个趔趄。纪寒星闻声回，李顾心怀侥幸朝他一笑，纪寒星表未变，转抬脚一气呵成，李顾只能没什么息地跟上。

纪寒星生气是一件令他紧张的事，可看着生气的纪寒星又让他觉得好玩。李顾在这可恶的矛盾里，稍稍消解了几分心中积郁。

当李顾把从小闻那里结到的茶钱给兔的时候，老人家的激溢于言表。他自觉受不起这么郑重的谢意，老实说实际卖的价格比这个，不过是小闻帮忙卖的，所以每包也都给了她一些钱——这个是书里说的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