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俩收拾净的屋和书桌上摆的各种教材,涂玉明艳羡的神。涂庆川走之前还说过让他读书的话,可现在村里没有老师了,要到城里读的话开销就会变大,兔一个人肯定支撑不过来。他也只能失学在家,帮着理各种家事,但每天还会在兔的督促把纪知青讲过的旧教材拿来再看一遍,就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教室那样。
兔是个讲究的老太太,她没有名贵的包装能拿来送礼,又不愿纪寒星人前失了面,于是裁了几张印花的土布从外面装好。这样包来的东西非但不土里土气,还透些优雅灵巧的古韵。纪寒星开学时便带上送去了。
纪寒星看明白他这小小的尴尬,直接叫着爹把他给拽了来。他的人生才刚开始,爹却已经换到第三茬了,有一个算一个,都得珍惜着。
涂玉明拱手:“了不起了不起。”
呢,星星跟我才是亲生的。”
纪寒星笑:“我也不知名字,是村里的兔采了回来晒的,她懂一草药,让我带给老师,结果老师喝了说很减。”
“行啊,回咱打电话回家呗,或者自己回去一趟带来。”李顾快就同意了,“不过我都没觉得那个茶好喝,你们老师喜啊?”
但很快有共鸣的就来了,小闻一不见外地跨院来,后还跟着邵力:“减?什么东西能减?”
纪寒星:“唔,我们老师还想要。不是要我再送,她是想买一些。”
李顾难得中有细,小狗似的他脑袋:“没啥,哥以后回去教你!”
李顾跟他沟通全无障碍,纪寒星哪怕三言两语他也能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你说她给你带学校的那个?”
李顾一天电话打回宁川,隔天村长就让涂玉明赶着车带他城来,还带了不少装好的茶。乡那几间小破房跟老纪留的小院没法比,他四看看,甚至不敢落脚,生怕占了人家便宜似的。
李顾扶额。纪寒星对她甜甜一笑:“我们在说宁川的一种茶。”看到他们在晒被,小闻走过去,利落地把被抻平整,用手给拍松,一边亲亲跟纪寒星说话:“什么茶呀?”
纪寒星:“嗯!老师说那个减,她打算一直喝。”
小闻顿时来了神:“是对外卖的吗?减的话,能给我不?”
涂玉明:“咋?你一个媳妇儿都娶不上的,还能生星星来?”
李顾鼻翘得老:“我俩现在一个咧。”
今天碰巧是个周末,赶上太阳好,纪寒星在院里和李顾一起晒被。纪寒星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向李顾问起:“兔那个茶有卖的吗?”
这个理由李顾就更不懂了。他觉得每一吃去的东西都很珍贵,他为了能让纪寒星长个长肉,这几个月他都没少忙活,格外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辛辛苦苦把吃去的再减去。
临走时纪寒星拿了钱给涂玉明带回去,兔憨憨的不敢收,纪寒星:“这茶不应该算是送的,是我找要的,当然得给钱啦。”兔这才在村长和李顾的首肯之接了钱。茶送了该送的人,两个小孩
“可以呀,直接送你了。”李顾和纪寒星对此都没意见,小闻对纪寒星好,买给他的东西早就不止一包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