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暮猛地抬,看到了站在篮球场对面的尹修竹。
尹修竹紧攥着拳,实在撑不住了:“……别不理我。”怎样都好,他可以一辈他的朋友,他可以与他永远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他可以再不越雷池半步,他怎样都可以的,只要齐暮别再躲着他,别不理他,别离开他。
一切恢复如初是在一个礼拜后。这一个周齐暮太愧疚了,恨不得住在一班,黏在尹修竹边。
他甚至恐惧着放学的到来:中午放学,他怕齐暮已经去吃饭了;午放学,他怕齐暮已经走了。
尹修竹声音轻颤着:“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吗?”
这一走近齐暮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尹修竹面很差,神态憔悴,睫垂着,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我……”齐暮难受急了,他怎么能这样混账,他怎么能这样对尹修竹,他怎么可以让他这么难过?
不敢问他这两天怎么了,不敢问他为什么躲着他,更不敢问他是不是知了写信的人是他。
啊,吓死个人了!
魏平希:“和他谈谈吧。”说罢他起,拎着校服走了。
尹修竹不敢问,连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敢问。
他怕自己一开,这陡峭的钢丝绳会断裂。到那时,等待他的只有无尽深渊。
齐暮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尹修竹错什么了?他本什么都不知!
尹修竹把他当最好的朋友,不……他甚至是尹修竹的家人。他不理他,他躲着他,尹修竹得多难受!
齐暮心如刀割,后悔极了。他到底在什么?他到底在什么?因为自己乱七八糟的念冷落尹修竹,躲避他。他声声说着不想伤害他,不想让他难过,结果却让他这样。
齐暮远远看着尹修竹,犹豫了几秒钟才走了过去。
魏平希叫他:“尹修竹来找你了。”
齐暮:“不是……”
这俩人不吵架则以,一吵架就天崩地裂啊!
他什么都不问,却神经紧绷,像拉紧到极限的筋,随时会断。
尹修竹摇,声音很低:“齐暮,我只有你,只有你……别不理我行吗?”
齐暮恨死自己了。
许小鸣心惊胆战了两天,看齐暮终于一课就跑去一班后才松了气。
尹修竹什么都没说,不主动问他中午去哪儿吃,也不问他晚上怎么回家,更不会问他是不是去他家写作业。
象将他与查嫣重合后的样。
他喜的应该是小句号。
齐暮也终于想开了……再度拿那两封信时,他已经可以坦然面对。
“对不起。”齐暮,“是我不好,这些天……是我不对。”
虽然没见过她,也不知她长什么
齐暮躲了他两天,让他尝到了久违的噩梦的滋味。幸福的日过得太多,他已经忘了没有齐暮的时候,是何等的冰冷与残酷。
齐暮眶通红,向他承诺:“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