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暮拧眉：“别这样说。”

方俊奇脚步停了，但接来迈的步更大，走得更快。

许小鸣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他整个人都快气炸了，心肝肺都着了火一般，烧得他理智全无：“你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

“他心不好？”许小鸣更炸了，“他考了个全校第二他还心不好？那我这个倒数的是不是该去死！”

齐暮听得五味杂陈，他拍拍他肩膀：“许伯父还是很好的。”

我爸那脾气你不知吗？我说用吗？我哥都说不了他，我去能行吗！”

“方俊奇说我没胆，可那是我爹啊，我跟他怎么有胆？他要是被我气个好歹，我恨死我自己！”

齐暮一看不对，猛地起握住了许小鸣的胳膊：“好了好了。”往日里两人也常打闹，只男人间动动拳可以，扇巴掌就很过了。不过方俊奇今天也是吃了□□，说的话太难听。

许小鸣气疯了，眶通红。

啪地一声，许小鸣甩了他一巴掌。

许小鸣在齐暮这边也没什么面里了，泪一就憋不住了，恨不得把所有委屈都给嚎来：“我能怎么办？我爸和我哥天天吵，他俩一见面就跟仇人似的！我爸不好，和我哥吵完就整宿整宿的心疼。他不年轻了，早年没日没夜的工作，现在都还回来了，我看他那样，还怎么敢惹他生气！”

齐暮安他：“方俊奇是不对，不过他是心不好，所以……”

这话不提还好，一提许小鸣更是委屈疯了，泪都止不住了：“我想走吗？我愿意国吗？我想离开你们去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吗？我英语就他妈能考五十分，我国了我怎么过日？”

齐暮给尹修竹使了个，尹修竹，起跟了上去。

更不要提还是国，董季生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小学毕业后去了国，一年能回来几天就不错了。

“孬种！”方俊奇长这么大都没这样凶过许小鸣，“你就是个连试都不敢试的缩乌！”

许小鸣泪直，倒竹豆一样的把压在心的话都说了：“对，是我自己不争气，我知方俊奇现在瞧不起我了，他多厉害啊，学习好，个，人也帅了，还有人跟他表白！他哪里还看得起我？我没用，我废，我学也学不好，自己的事也不了主。”

方俊奇也死死盯着他：“说一万遍都行，胆小鬼，孬种，没息……”

许小鸣心里难受死了：“他是真的看不起我，从上了初

许小鸣骂他：“！老这辈都不想再见到你！”

方俊奇推开椅，站起：“我先回去了。”说罢也不回地走了。

齐暮心里也怪难受的，别说他们这十几年的分，就是对刚刚因毕业而分开的初中同学也是满心不舍。

齐暮顿了：“他是不愿意你离开。”

许小鸣脸都气红了，他瞪着方俊奇：“你他妈再给我说一遍！”

齐暮住许小鸣：“别说这么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