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了几气：“是我害死的大理寺卿...孟大人明明提醒过我，那群人不好惹，我...”

钟伯琛默默地拱手行礼：“是，殿。”

我让钟伯琛去御书房等我，然后扔各怀心事的群臣们走了华光殿。一殿门，我便看见躲在后半个脑袋的六弟冲我言又止，我没停脚步，径直离开。他也没敢叫我，估计是看我在气上。

我扶着栏杆站了起来：“昭告天，追封大理寺卿为和敬候，着仵作查明其死因。”

当日午，钟伯琛和徐长治陪同我一起去了大理寺卿的府邸。四十多尸，盖着白布，齐刷刷地躺在正厅里。仵作的结论是，全都是死于刀伤，且多致命伤。天气日渐炎，还是早些葬得好。

“够了！”我再度对这朝廷大失所望。这都什么时候了，这群人还在争吃“血馒”，把祸往钟伯琛上引。待众人们都安静了来，尚书小步搓到我侧：“现在满城人心惶惶，微臣以为，应当先压悠悠众...”

理我都懂，可那是四十多条人命！我心中愤恨与愧疚交织着刺痛，让我止不住想去见大理寺卿的尸一面，好送他一程。然而钟伯琛却不同意：“殿。臣听闻，大理寺卿是惨死。殿还是不要见的好，免得再受惊吓。”

“殿。好像是颗李。”钟伯琛仔细辨认了一后，试图打开大理寺卿的手把东西拿来。然而大理寺卿攥得紧紧的，无论怎么掰都掰不开。我们只能再度确认了一，证实了钟伯琛的确没有看错。大理寺卿手里攥着一颗红黑相间的李，不知是否在刻意留什么线索。

“不，不压。”我冷冷地环视了一周：“你们心里那些个小算盘，本王都知。不仅如此，很多你们想藏一辈的事，本王也都知。本王甚至知，大理寺卿是因何而死。是本王无能，让贼人在本王的底兴风作浪！”

“不，我得去。”我站直了，双手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一些：“我必须亲看见这一切。把这仇恨嚼碎了，长在骨里。本王要记一辈。”

“听闻丞相大人失踪了几日？早朝都不上了，也不知去了哪里？”角落里各种窃窃私语。

书慌忙跑来解释：“请殿明察...微臣...”

钟伯琛沉思：“莫不是暗示此事与“李”姓人士相关？然而与广淄治案所

书房里，我刚关好门窗，一扭就被钟伯琛给紧紧抱住了：“小五，你脸特别差，先冷静一。”

我挥退仵作，让徐长治在院外守着。我看着满满当当一整厅的尸首发呆。正中间便是大理寺卿的尸，白布上隐约全是血痕。我没敢全掀开，仅揭开一角，握住了他的右手。再一抬，忽然发现他的另一只手里攥着什么东西。我连忙绕向另一边，低查看。

“殿英明...”群臣巴巴地回应。

“殿。您不能这么想。”钟伯琛低捋平了我的眉：“臣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我等的本分。在其位，谋其职，大理寺卿是被奸人所害，您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