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伯琛见我不言语,了我的腮帮让我回神:“殿心如此不佳,不如微臣陪您走走,散散心?”
我气。不气她为难我,而是气她为太后却不到仁,甚至连普通人家的“当家主母”的心都拿不来。当着文武百官,这么多外人的面,为难皇以及先帝的妃嫔,看上去威严风光,实际上已然把自己的形象败坏了一二净。她丢的是皇家的脸,父皇的脸,更是我六弟的脸。
钟伯琛似是依旧不太适应我这么喊他,反应了几秒后才压低声音回:“殿。何必总是在意旁人?”
“我到底有些过激了。”我蹙眉拉过他的手搓了搓:“以后来了就来,不必在外挨冻。今日我如此忤逆母后,确实有损孝。只是...”
“您走后,群臣纷纷离席,宴不了了之。太后震怒,试图封锁门,被瑾王劝回了。”钟伯琛压低声音:“微臣趁乱偷跑了过来,想看看您。您一直在忙,微臣也不好打扰,只是...”
我撑着窗台翻了去:“你我之间,不谈统。宴结束了?”
好兆,只是不知边关地区会不会受冻难捱。我这几度新不在家的游人,如今终于归了家,却对这新年提不起丝毫的兴趣。
“殿得很好。”钟伯琛环顾四周,周围没有盯梢的才继续说了去:“殿必须立威,不能任太后一直压着您。”
我也不知该去哪儿转悠,好像每个犄角旮旯都有人。人们端着糕不停蹄地往各个苑送,一烟花晃着,还有人放了孔明灯祈福。我看着那越飘越远的孔明灯,忽然莫名其妙地问:“大宝贝啊,你说我是不是讨人厌的。大过年,拉着个脸,让人倒胃,还把自己的娘气到掀桌。”
钟伯琛浅笑着立于窗前,一紫官袍宽袖翩翩,仙鹤图、祥云暗纹。虽不及白袍尘,却更显雍容风。
我心里憋了许多话,却怎么都吐不。我其实没想那么多。母后她不是我生母还是养母,终究是我的长辈,我理应敬重她。然而...
“也好。正好我要跟你说些事。”我让陆久安给我取来大氅,带好帽,随钟伯琛了嘉明殿。
钟伯琛见我主动让他脑袋,没忍住轻轻了。我便毫不客气地真的“汪”了一声,把他吓了一,慌忙示意我噤声:“殿,让旁人听见,不成统。”
“你
我一便看是谁,立刻走了过去,将脑袋递到他手底:“你这手势唤狗呢?要不要本王汪一声给你听?”
母后偏向六弟,人尽皆知。越是这样,六弟越不得民心。六弟是亲王,就算拿不建树,起码得有个好名声吧?四哥的诗画颇有名气,门客无数,青睐者也多,当个闲散王爷倒也不错。反观六弟,文武双废,又没跟我一样混个好人缘,让大丞相和大将军一起着。我真怕哪天我一个恍惚没照顾到,我六弟再了些天怒人怨的事儿,被千夫所指,到时候我想保都保不住他。
正想着,窗忽然被推开了一小隙,一人将手探了来,冲我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