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顾客”却直奔账台而来，声音有低沉，很有磁，听起来让人耳朵的，说：“我来应聘。”

好吧，很凶了！

前的男人倒是很年轻力壮，比楼小俩不止了，估摸着得不止一米八，发很短，反而因此很好地把立的五官和鲜明的轮廓凸显了来，说英俊是非常英俊的，只是……只是……凶了。

男人的目光默然地落在了烟上面，又看向他，说：“我不烟。”

大家又怂恿起来，说来说去，楼小也没别的办法，暂且扯了张本纸，不抱任何希望地写上：本店诚招店员一名，包吃包住，月薪1800，限年轻力壮，踏实肯。

楼小这才意识到还有个人的存在，探去，看见账台外面站着一个小豆芽。是个小女孩儿，穿的衣服有不合，却很整洁，背着个很旧的小书包，扎着蜈蚣辫，拉着男人的手，仰着，笑眯眯地朝楼小说：“我爸爸长得有凶，但他是个好人哦。”

楼小苦笑。这他也考虑过，毕竟他两边跑，回家了就得暂时关店，就算只耽误半个小时，也惹顾客不兴。

楼小叹了声气，回店里收拾残骸。

把招聘启事贴到门后，楼小盯着看了一会儿，自己都觉得“诚招”二字很心虚，这一看就很不“诚”。

前这男人长得很有种楼小反就想叫“大哥”的那种凶。长成这样，说没砍过人都不会有人信的！

谁料，傍晚时分，应聘者就现了。

他也没在意，继续埋算账，等着顾客买好了东西来结账。

男人见楼小不说话，紧抿的嘴角又往弯了一度，重复了一遍：“我来应聘。”

楼小这才安心了一。毕竟抢劫也不会带着女儿来。这世界上吧，也确实很多看起来就很凶的人，电视剧里好多演员不就是嘛。

比一更多一。

楼小抬看去，吓了一，手上的计算机一串归零归零归零的音效。

或者，再多一。

楼小这才回过神来，心极慌，疯狂判断这是来应聘的还是来收保护费的。听说现在地痞们也很聪明了，知店里装了监控，不会直接说来收保护费的，用别的理由来敲诈。

“……”

围观群众也隐约有这觉，只是不便说，议论着都散了。

他又咽了唾沫，重新看向男人：“不好意

“……”

只是这年，工资少了，年轻人哪里愿意啊？工资了，他又亏本。请老人家？那等于贴钱请了个祖宗回来，什么都不了不说，万一来贼了，把人给伤着了，工伤医药费都赔不起。

那你想收多少钱？收了钱能让你的小弟别再偷我的小超市了吗？楼小慌乱地在心措辞，忽然又听见一脆生生的声音：“我们不是来抢劫的。”

一个人又建议：“那你脆请个人算了，也轻松，工资少，包吃包住。”

楼小正在账台后面算账，听到门的电音迎客小玩偶说：迎光临~

两个成年男人都很无语。

个小超市，方便没事儿就回家看看。

他壮着胆又看了看这男人和男人的形，咽了，颤抖着从柜台里摸一包最贵的烟，扯开了，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