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最后,有一行小字。李言仔细辨认,一字一顿地念着。
苏瑜看着李言,两人相视而笑,心照不宣。
李言皱眉,“为何没有回来,他去哪了?”
李言盯着这本小账簿想了片刻,随后拿起手边的画像,画像上的写的资料去到其中一位男的住。
老婆婆端了两碗茶来,李言忙接过来牵着老婆婆过来坐,“家中只有老人家一人吗?”
李言低仔细想着没有答话,老婆婆看着他又说:“这位公方才说是来找我儿拿方的,为何不去医馆找他,他不在医馆吗?”
“楼座将成,南陵不绝。”
李言闻声抬起看着他笑:“先生怎知我要去袁花村?”
苏瑜怕他绊着石摔了牵着他的手,轻声说:“袁花村离此地十五里,前面有驿站。”
敲了好久才有人开门,开门的是一位老婆婆眯着睛看了好久才问来人是谁,李言忙说自己是他的病人现在想来找他再写一副方。
这不绝又是指什么,钱财的话,照理说南陵的人家不缺钱,其他的东西一个小小的雨霖楼还能给什么,亦或者不是雨霖楼给南陵,而是南陵不停地往雨霖楼送什么。或者两者都有,各取所需。
老婆婆将他请了来,李言和苏瑜走近屋,只见家徒四箪瓢屡空,墙上除了灰尘和蜘蛛网什么也没有。老婆婆自己也是短褐穿结,衣服上除了补丁再无其他花纹。
再往里走,远突然升起一烟。跟着黑烟寻过去,李言发现一座屋被大火包围着,没有人来救火,大门外挂着一把铁锁,门窗都紧闭着,李言和苏瑜提着院里的桶去井里提灭火。
从先皇在位时期就开始了。
火灭了,屋也烧得不成样,李言和
南陵?雨霖楼和南陵有什么关系,这个南陵是指南陵的渡洲使还是有权有势的富贵人家,南陵的富贵人家可不少。
李言和苏瑜并肩走着,低着苦思冥想。
李言回过神来,想起门前说的话,忙解释:“方才去了医馆,那里的人说大夫都外诊了,要明日才回,我想着先来家中看看能不能碰上。”
一个小小的雨霖楼能牵扯到衙门就算了,居然还和南陵有关系,除非这座楼表面上着花柳的交易,实际上地底藏着更不为人知见不得光的肮脏污垢。
李言忙问:“令公最后一次在家中可与老人家说了些什么,要去哪里诊治之类的。”
骑赶到袁花村后,两人一路上并未见到什么人,街还算整洁,应该是有人烟的样。
老婆婆想了想,“最后他好像是说要去什么袁花村送药什么的,老也记不清了。”
那老婆婆反应了好半天才摆摆手说:“还有我那儿,在医馆里活,只是半个多月没回来了,老日夜牵挂啊。”
李言应了来,最后安了老婆婆几句就离开了。
老婆婆叹了声气,说:“半月前医馆派人来传话,说城中时疫甚重,医馆所有人都要留值班活,直到时疫完全好了才能回来。那传话的小厮也给了我好些银两,说我儿在那里很好勿念,可是老这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能不挂念。”
老婆婆闻声,又嘱咐着李言,“公若是能见到我儿劳烦公让他回来看看,老也好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