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赦你无罪,快去。”李言听多了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他们这些官员哪是真心关心自己会不会染,只是怕万一自己染了会怪罪他们到时候小命难保。
老人咳嗽了好一阵才顺了一气,“近日时而痛,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了。”
老人想了想,对李言说:“刚来的时候没有服药,前几日有大夫来看过,送了好几副药,说是一天一次,够服十几天了,没有收钱,我还真想谢谢那位大夫。”
李言带着面罩,走到一位老人边,“这位老伯,您是哪里不适。”
李言细细想着,今日善堂里的病患看起来虽面容憔悴但不至于垂危临死,且如果只是咳嗽发这些病症,照以前的方大可能痊愈,为何之前的病发展的如此严重。
苏瑜慌张地收回手,端着盆脚踩着风火轮溜去,“我去换盆。”
李言披着里衣坐在榻上看着他逃去,不禁好笑。
李言,接着问:“老人家一日服几次药,大夫来看过几次。”
病患死亡的记录也查过了,病死的人数
“这位公想必不是东南人吧,如今还留在东南的都是像我们这样走也走不了被人嫌弃的病人了,有钱的人家早就去避难了。”老人说话一直咳嗽,声音也是沙哑的,“我是前几日才染的,刚开始只是有些发没有在意,后来就咳嗽成疾。想着也不是办法就抓了一副治咳嗽的药,只是没吃好,一直拖着就成这样了。”
李言心里差不多了解了五六分,拍拍老人,“老人家好生休养,明日还会有大夫来看的。”老人继续躺。
回过神来又开始琢磨正经事,那老人说自己才刚善堂,来的时候还没有大夫,前几日才有大夫过来瞧。那第一批染时疫的人呢,又是什么时候瞧的大夫,堂人员档案细细查过大多都是半月前开始前来的,时疫是从一月前突发的,那中间间隔的半月时间又有什么事。
苏瑜把李言扳过来前面,李言还在琢磨着时疫的事。低看见苏瑜的脸和耳朵都红了,再看见自己光溜溜的样,上有些什么痕迹,心自然知苏瑜为何脸红。
回到衙门,李言没有再召见渡洲使,直接回自己房里。
渡洲使急急忙忙地爬起来,带李言前去善堂看望那些病患。
李言使坏地搓着苏瑜的耳垂,打趣:“还不都是你的好事。”
李言拍着老人的膛,替他顺气,“老人家除了发咳嗽还有哪些不适。”
善堂,什么样的病患都有,男的女的老的幼的,除了年龄别不同其他都是一样的,面颊凹陷,圈发黑,蓬垢面。还有一也是一样的,这些人都是穷人。
“陛,时疫乃染之症,若陛有什么不适,微臣万死也不足以弥补啊。”渡洲使还是尽力地恳求李言不要去,李言去了他就也要去,万一自己染了有苦都说不,万一皇帝染了自己更有苦说不,哪样都是死。
老人颤巍巍地抬起看他,前的年轻人虽然看不到相貌但从穿着打扮言行举止看应该是个气度不凡的富贵人家。老人抓着李言的手支起,渡洲使想上前拉开他,李言示意不用。苏瑜接过老人的手,让他靠在自己上。
苏瑜拿着巾,替李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