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冰块又发清脆的声响。

他向来有自己的世界，安德烈早已习惯，伸手端起特斯的杯，喝起了半的鸡尾酒，刚刚咽一，杯忽然从手里被走。

“我需要――”安德烈低，与他额相抵，“我需要你，别再让我失去你。”

“一起生活吧。”

特斯的耳尖不可抑制地红了，他伸手拿起搅拌棒，在杯里搅动两。

然而安德烈并没给他机会。

“一起生活吧，特斯，让我保护你。”

安德烈似乎听到，微不可及的话语，转瞬之间就散在风中。

特斯一时竟有些恐慌，他不能阻止安德烈将要说的话语，只想尽快从这微妙的，不想发展去的对话中脱。

直起，手腕突然被一把握住。

安德烈握着他的手腕，有种无法挣脱的力量，他又重复一遍，“不要走。”

“没什么。”特斯从短袋摸金属烟盒，弹一支燃了，烟圈在两人间氤氲散开，盘旋着消失在微风里。

海拍打着沙滩，反反复复留它来过的痕迹，所有曾留的脚印，都温柔地掩埋在浪花之中。

黑暗中，安德烈的脸近在咫尺，他的睛仿佛有光，静静注视着特斯。

经过边时，带来一阵海风的盐味。

安德烈摸摸嘴唇，忍俊不禁，冲着走开的背影喊，“要结婚吗？”

“我也你。”

空气静止了几秒钟，特斯被看得不安，开说到，“我回去了――”

他静静地将那件沉重的上将礼服展开，郑重其事地，像一个格外认真的拥抱，披在特斯肩上，将所有的不安和惊惶都圈在其中。

特斯看着海边，远的安德烈穿着花哨的沙滩和上衣，金发在海风中微微动。

安德烈很快就走上门廊的木台阶，坐到特斯对面的椅上。

“不要走。”

“……”

特斯在他莫名其妙的神里，侧坐在桌上，一手夹着香烟，一手握着安德烈的后颈，弯腰给了他一个烟草味的吻。

特斯听到自己的名字被虔诚地提及。

一吻而止，特斯放开他，拎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走门廊扬长而去。

“我不需――”

“留来。”

后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再次佐证了没有人能抗拒雷格瑞少将，哦，是上将的意志。

“我你，特斯――”安德烈仿佛确实这样说着，自己的回答呢？

仿佛早有预，该来的总是会来。

特斯用上了力气，从那只手中重获自由，然而安德烈并没再去捉他。安德烈站起，一只手拎着刚脱掉的外套，金属徽章一阵摩的脆响。

像觉到了似的，他转看一，远远地冲特斯挥挥手，拎着沙滩鞋往木屋走来。

答复他的是越走越远的背影和一只竖起的中指。

黑暗中的拥抱和吻，紧密相连的肢和呼，无数呢喃和低语……

“在想什么？”

“咔啦”

回答了吧……又似乎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