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哪个人不需要,连死人都需要纸钱。」乔治在手机那端翻了个白。「退伍才几天不见,你哪条筋不对了?」
「……是郎酒店。」乔治咳了。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如何面对茫然的未来,时星毫无绪,想着老爸老妈,一家三挤在小小套房的回忆涌现,眶的一滴滴地落。
时星想安抚弟弟,却不知从何着手,手中抱的彷佛是骨生,让他手怎么放都不对,深怕折了弟弟骨。
现实在整夜无法阖,仍残酷地降临。
「乔治,你一定要帮我!我知你有门路的!求求你!」时星唯恐乔治拒绝,连声拜托。
看了一午报纸,能找得到的工作薪都不,午邮差投递贷款缴单来,时星急得满汗,他脑中灵机一闪,想到了和他同梯同日退伍的哥儿们乔治,当兵时他曾听乔治夸耀说他可以月数十万,不必偷不必抢。
他——二十一岁未满,三职毕业,无一技之长,存款仅四位数,即将要养育一个四个月大的孩─他的弟弟时月。
找王叔叔当学徒一天七、八百,养一只猫付贷款省着吃他相信够,若养一个小孩还要付贷款本是拿石填海。
「果然很惨,养一个孩等于负债三千万,你家又还有贷款……」乔治一听,知事态果然极为严重,时星肩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除了杀人奸放火贩毒抢劫免谈外,没有什么工作我不能的!」大前提先说,要是他被关了,时月谁来照顾?
「我是说真的——」时星简单说明家里遭逢的状况。
时星脑中只剩$字。
「哇——」这时时月忽然哭了起来,吓得时星手忙脚乱。
着这一栋破屋,每月还要付银行贷款。
乔治犹豫该不该说,时星的状况已属非常紧急的状况,不是英雄好
时星一愣,他也想说可能不是什么正当工作,但万万没想到会是郎酒店。
没有时间悲伤。
几天来,时星除了持死亡证明书向政机关办理死亡登记,还要办理许多手续,越了解家里的经济状况,他的心愁云更惨澹。
「乖乖……别哭!」
「乖乖,不哭不哭……」或许哭累了就会停吧,时星只能继续哄着哭得满脸变形的弟弟。
钱钱钱!
时常贵没有任何劳工保险,医疗保险,只有健保,如今往生连丧葬费用都是工地朋友凑钱办的。之前阮彩车祸,因路监视录影机故障没有拍到车牌号码,现场提供的线索有限,警察也找不到肇事者,当然也得不到任何赔偿。
魄地坐在破烂的藤椅上,心空地。
「阿星……那工作你不来的。」乔治言又止。
「哇啊啊啊——!」
「那……卖豆浆的也没关系,多老多的女人都可以,为了钱,我睛不用闭,照样上淂去!」时星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豁去了。
「乔治,我需要钱!」时星劈说。
「乔治,到底是什么工作?」乔治在电话前犹豫许久都没有声,时星急声促。
「哇——!!」但时月哭得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