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报告长官,暂无察觉可疑形迹!”
金杉说的没错,他拍到的安望君和杜若蘅的打闹只是冰山一角。隐藏在黑暗河的,全是对安望君丑恶到扭曲的窥私视奸――有安望君在认真对戏的,有他在苦着脸灌大补茶的,有他候场时睡倒在躺椅上的,有他瘦削的手腕,有他苍白的锁骨,还有泛着的唇与勒腰线的背影。
君报仇,两天不晚。
“昨天夜里我的休息室有人来过吗?”他小声地问陆宇。
杜若蘅蹬着跟鞋就要上去打架,被安望君拦来。视线中心,衣衫褴褛满血污的年轻主编冷冷地看着对面貌岸然的阴毒小人,脸上平静地像是南极深渊里的暗。
沙发的垫面有东西,是一本剧本。
……
金杉把“那晚”特地说的缱绻婉转,果然,他话音刚落,整个剧组探究的目光都落在安望君上。
还剩最后一个镜,导演组让众人缓一缓休息一调整状态。金杉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浆,当着剧组众人的面说:“果然提前对戏很重要。话说那晚我还把剧本落在你房间了,记得还我呀。”
坐,就察觉不对劲了。
安望君:“……那有人靠近我的药瓶吗?”
托两位以戏的福,最后谢家两兄弟的撕残杀拍得是到渠成一帆风顺,照我们纯洁的导演史唐大爷的话来说就是简直木三分淋漓尽致,金杉大晚成,小安后生可畏啊!
安望君哗啦啦将这本破书翻开,意料之外的是里面没有窃听也没有摄像机,但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剧本,里面有的,全是偷拍的相片。
冰冷的日光灯照在散落一地的照片上,安望君坐着,深深吐了一浊气。还有两天就杀青了,安望君劝自己,他不生气。他不愤怒。
因为俞心有广告拍摄任务请假调班一天,所以安望君在笔刀录剧组的倒数第二天安排的是整个故事的最后一场戏。在谢家旧宅,一切国仇家恨、一切阴谋诡计、一切忘不了也记不清的生死血泪,从这里起生,也将从这里灭亡。
戏里谢灵州与谢灵峰不共天你死我活,戏外安望君与金杉也差不离随时来场真人快打――火.药星噼里啪啦狂炸,杜若蘅不用鼻都能闻到烈的硝烟味。
许久,他才摇
……这枪要是真的就好了。安望君躺在躺椅上,看着灰白的天空冒了一个无厘的想法。思前想后又觉得布星,没有实质意义的扰最多拘役制,何况是扰男生。他总不至于为了钓鱼以饵吧。
是上次金杉闯来落在这里的!
在经历一夜的厮杀与围堵,知晓谢灵州真实份的只剩一个人,他的表哥兼上司,谢灵峰。他们相互追杀彼此一直到荒废的谢宅,他们争着朝对方的心脏最后一颗弹。
安望君:“……行吧,你退吧。”
陆宇警惕地看了四周,凑在他耳边铿锵有力地说:“报告长官,暂无发现可疑人员!”
安望君烧退了一些,但是整个人还是有恍惚。他靠在躺椅上候场,几个化妆师七手八脚地帮他化战损妆,血包不要钱似的往他上倒。
还有两天江湖不见,他就不信金杉会就此收手。
次日清晨,在片场搭起来的谢家旧宅里,场务刚刚烧完烟又洒着,呈现轰炸刚过,断残垣被大雨浇得烟雾四起的破败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