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望君想缩在床上装死,被杜若蘅提溜着衣领扔到沙发上。“床上都被你的臭汗打湿了,我去喊客房帮你换。哎对了,刚给你拧巾的时候,你就把我的手帕像个抹布一样丢在池里啊?”
相反,心里有鬼的金杉见安望君非但没有篓,反而更加如鱼得游刃有余,自己大乱阵脚频频错,被史唐痛骂一顿。安望君回到躺椅上一边拿冰块敷脑袋一边看金杉对着空的刑架尬演补拍,就觉得神清气,大仇报了一半。
安望君苦笑一声,心想可不是吗……
“她一个女孩,知这些蝇营狗苟不好。”年轻的男主角裹着毯垂着,淡淡地交代,恍如自己是黑社会吃斋念佛的大佬,一边翻雨覆雨生杀予夺,一边还不忘树立起自己天真无害柔弱小白兔的在外形象。
安望君:“……”
轻伤不火线,就算发烧也要起半边天。了一大堆花花绿绿的退烧药疼药消炎药后,安望君提着一气,被大叔吊在了刑讯架上。
完成了自己小计划的暗黑君长吁一气,重新躺回椅上脑壳,他觉得现在不晕了上不痛了,连鼻
纯良的学只当他是因为冒而的冷汗,赶紧给他拧了巾找来衣服,还特别自觉地躲到外间非礼勿视。安望君撑着最后一力气换了衣服丢浴室,并且死活不肯去医院。
“你当我变态啊?那上面全是你的细菌鼻涕,我脑了吗?会舍不得一块破布?”
两个助理虽丈二和尚摸不着脑,但天天在剧组受各种谍战桥段耳濡目染,瞬间戏。脸上严肃的表壳铺满了风萧萧兮易寒的悲壮,表态一定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您的指示,保证的净净。如果不是安望君交代一定要保密,这两人怕是要当场给他来个杀人抹脖的手势……
趁杜若蘅有事离开的间隙,他招呼来陆宇韩山,拜托他两在剧组里安望君自己的酒店房间和专用休息室的门及玄关无死角地——安装针孔摄像。
并且一定保密,对若蘅也要保密。
“吃药就行……去医院兴师动众还浪费时间。”
化妆师着化妆刷盯着这一张已经惨白到快不久于人世的脸,这哪里还需要她来画啊,都不用上刑了,小君现在看着就快不行了!
他憋了半天,然后打一个震天响的嚏。
的吗!”
安望君:“……是我多虑了。”
杜若蘅递给他一张湿纸巾:“我隔纸巾着它丢垃圾桶了。不然我也被传染了咱们这个草台班算是完球了……对了,那破布还是我自费的XX牌限定,现在因公殉职,记得给我公款赔偿一谢谢。”
这一场刑讯供的戏码拍的相当顺利,主要是安望君自己那副气若游丝风雨中倔的小白花模样与伤重濒危的谢灵州十分契合。安望君甚至都没刻意去塑造,凭着他一线仅存的一气、以及对戏里谢表哥戏外金禽兽的痛恨,还有对真.表哥的厌恶,不费灰之力,半躺在刑架上演完了这一段。一条过,效果相当完。
安望君被堵的鼻瞬间清醒,寒意裹挟着恐惧直冲天灵盖,他竭力稳住绪,尽量装作随意的吻问:“你……没动手帕吧?”
安望君无力地一个苦笑:“……你真幽默……”然后脖一歪,真要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