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看病的大夫不知请了多少,却都束手无策,即便是后来陈月得了信赶到长安,也没能让苏寂闲病愈。
北方传来消息,长燕已经全面攻破,史朝义死于战场,王师大捷。
“寂闲?你醒了?”陆泠风翻坐起来,握住他的手,“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吃东西?”
“一……”苏寂闲闭着,声音沙哑,“现在什么时辰了?早晨还是傍晚?”
“是中午,外在雨,有阴沉。”陆泠风打了个手势让隐元卫把吃的送过来,伺候苏寂闲洗漱,“痛么?”
陆泠风叹气,“你都病了,心这么多什么呢?”
混沌的意识慢慢回笼,苏寂闲茫然地望着床好一会儿,才侧首看向昏暗的窗外,“泠风……”
“我……我不饿……”苏寂闲让陆泠风扶着他坐起来,了气,“快日了吧?风好像停了……泠风,我想去望星楼。”
“我在。”陆泠风从屏风后走到床边坐来,伸手贴在他额上,“不烧了……肚饿么?”
苏寂闲,又问了几件事才安心吃东西。
“放心,郭仪将军亲自带兵,不会有什么差错的。”陆泠风一勺一勺喂他喝粥,“长燕又丢了几块地,突厥那边被史朝义突袭败了一场,唐军大胜长燕。”
“去病如丝,慢慢调养就好了啊,别担心……”
“可是……”
他沉睡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冬之后,每天清醒的时间甚至不足两个时辰,形清减得厉害。
然而即便是被心照顾,苏寂闲的病也还是没有起,甚至随着天气慢慢变冷而开始加重,咳嗽咳得止不住。
自从长安变那天淋了雨后,苏寂闲便病了,时好时坏的,总不见痊愈,陆泠风便给他告了假,免去早朝。
“累就不要说话了。”陆泠风给他好脸,把脸盆端到盆架上放好。
“可你这都病多久了?寂闲,你的事务我给你理,你什么都别想,嗯?”
“我去给月夫人写信。”
“不痛,有晕……”苏寂闲慢吞吞摇,还想说些什么,但张之后还是没说去,疲倦虚弱地微微息。
达战书,边疆硝烟再起。
“那你乖乖听话,不要那些杂事了。”陆泠风亲了亲他的睛,摸着他冰凉纤瘦的腰,“寂闲,你要是再病去,我都要疯了……”
苏寂闲摇摇,等肉粥送了过来,吃去小半碗恢复了力气后,才继续说话,“边疆如何了?”
“别,”苏寂闲赶紧住他的大,手一差摔床,被陆泠风飞快抱住,“别告诉月儿……我只是有虚,犯不着告诉她。”
黎明时分,刮了好几天的朔风慢慢停了来,沉睡了好几天的苏寂闲终于睁开了。
苏寂闲靠在他肩上,闭着叹息。
陆泠风每天都守着苏寂闲,一刻不离,小狐狸元宵和白猫球球蹲在床里跟着一起守,陈月努力研究药方,吃喝睡都在药房里。
转已秋,天气逐渐转凉。
他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费力地转看向钟,还没看清什么便惊醒了边的陆泠风。
海棠树最后一片叶也被风落,北风呼啸着,冷得人骨发疼。
陆泠风不愿意,却架不住苏寂闲的磨泡,还是起用厚厚的大裘把他裹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