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样的军队才能对长安城防布规律如此熟悉?
在城楼上好不容易把乱军驱逐的传令兵看着这场暴雨,手里被浇灭的火把哐当坠地。
“皇禁军反应太快,我方刚一有所动作便有了防范,禁军人数似乎比报里要多许多,较为不利。长安城护城兵被我们缠住,无法支援。城楼没能夺,但烽火台已经被毁,大雨之中也无法靠狼烟传信。”
史朝义脸不太好看,沉得像是要滴,“传令去,在里的人放弃当前目标,包围太极殿,城外兵力集中朱雀门。”
独孤九看着乱军的袭击规律,心里不由得有些心惊。如果他没有照丞相府送来的信件及时更改城防,恐怕这批不知从哪冒的乱军会掐在他们的盲把他们打得措手不及。
史朝义不以为忤,“太上皇这是什么表?”
微微握紧手里的鞭,独孤九年轻俊的脸转向皇城的方向,很快又把心思放在的战场。
史朝义站在窗边,把窗掀开一条看向外,房梁上一个黑衣人,低声朝他汇报了什么后,又离开了太极殿。
“啧,看来计划失败了。”史朝义摇了摇,“早就说了不要回长安,你却不听。皇帝又不是蠢人,如今有了防备,我也无能为力了。”
黑衣人飞快离开,史朝义踏上一层层阶梯,推开石门,走了去。
苏寂闲终究才是杨天的正经师父,他无权涉。
这是长安城最为混乱血腥的一晚,哪怕是当年安禄山叛军攻长安,也没今晚来得残忍。
兵尚书独孤九带着皇城兵在城中与乱军缠斗,一开始战局只在皇城外,随着乱军越来越多,整个长安城都成了战场,杀声震天。
“力士死了!”玄宗咬着牙一字一句。
“当初合作时你向朕保证过会让朕平安重回宝殿,如今力士亡,朕边没有人保护,你让朕怎么平安?!”玄宗怒气冲冲,浑浊苍老的里几乎火来,扶着桌边缘的手微微发抖,手背上青筋虬结,很是狰狞。
不过这场大火也不是毫无用,至少里掖庭的大火在暴雨中渐渐熄灭,留女太监救人后,禁军飞快投到与乱军厮杀的战局里。
史朝义一怔。力士的手他知有多,这样的手居然死了?!
“轰隆――”一声惊雷,瓢泼大雨毫无预兆地砸了来,天地间骤然又暗了几分。
闭了闭,他飞上屋,提剑迎上在屋上举着连弩的刺客。
建宁王派去的神策军和皇城兵缠住了试图突破皇城大门的乱军,但同样的也难以到皇城支援。
力士的死不会是他手中的人的,只会是皇帝和苏寂闲那一方,如果想要控制住太上皇,力士会是最大的阻碍。而如今力士已死,也便是说……他们知今天乱军的来历和目的,想要挟制太上皇。
独孤九在雨中眯起,轻轻啧了一声,“这可不妙了,烽火台无法燃了。”
一条通往皇太极殿的地密里,史朝义脚步匆忙,边跟着一个黑衣人在汇报况。
“是!”
玄宗心里一慌:“你这是什么意
太极殿里,坐在黄金椅上的玄宗坐立不安,看见史朝义从密来,顿时站了起来,脸阴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