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脚步即将跨过门槛的瞬间,涯突然觉得左脚脚踝倏的一紧,垂看去,方才还握在手中的布帘已经牢牢的缠上了自己踝骨。眉刚一拧起,一巨大的后措力便将他生生拉倒在地。
“你哪里也走不了。”严凌枫此刻听不任何绪,如寒潭般森冷地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一抹冰凉的唇,也随即轻轻贴在了男人的耳边。
手指意识用力了几分,涯凑近对方,扭曲地冷笑,声音逐渐凄厉起来:“严凌枫,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难我跟你这十年来是什么狗屁侣关系么?是么?没有一天是!!你这样质问我是什么意思?怎么,我和其他男人脏你了?恶你心了?”
手对决,百招也只是转瞬之事,若论招式,两人本是相差无几,无奈涯如今的力比之严凌枫却是差距甚远,由蛊虫所供的息本无法支撑他长时间的消耗,若不是他早将严凌枫的一招一式熟记于心,恐怕早已被制服。
现在,再说什么也没意思了……
布帘在手时便已贯足了劲,严凌枫至少不会上挣脱它束缚。
涯笑了笑,才用手指轻蔑地戳了戳严凌枫的,一字一句缓缓地的:“可你扪心自问,你有一丝一毫的立场么?”
而严凌枫接招的速度却并未因此加快,依旧徐徐而行,简单却不拖泥带,行云之间便一一化解了涯的招式。
“你不会再看到我了,也不会恶心了。”
但,这仅仅只是他的估计。
不愿再跟对方纠缠,涯一个虚晃避开严凌枫的攻击,右手猛的扯梁上垂落的布帘,反手一挥布帘便罩向对面的严凌枫,自己则是趁机足尖一朝门外冲去。
见招式被轻松化解,涯脸一冷,招的速度立刻变快了许多,形转移间只余一片残影。
呵,他本以为自己再看到严凌枫不会有任何觉,可心脏还是可笑的在疼……
涯一边想着,一边也不回的朝门走去,可就在他的手刚刚拉开檀木门的瞬间,两只修长有力的手突然从他两侧伸,重重地将门关上。
更是显得有些发青,声音也不禁尖锐了几分:“你竟真的跟那几个男人上床了?!”
可随即那怎么也压不住的怒火令涯生一蛮力,一个反将严凌枫死死的压在了床上,右手虎钳住他颚的两侧,阴冷地沉声“你是在质问我么?”
“…………”
“……”涯深深了气,似乎压抑着什么,嘴角都轻微搐。
他就觉得越发疲惫。
或许,他应该去更远的地方才是,远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语毕,没有再看严凌枫,涯缓缓地直起了,微微抬看了看上方,过了一会,才起床:“我走了。”
涯想起过去的那些日,严凌枫冷若冰霜地态度,自己可笑卑微地迎合,以及,一忍再忍换来的如今场……
“……”涯脸倏地一沉,没有回,却能清晰的觉到从背脊一路蔓延到心脏的寒气。尤其是那突然笼罩着自己的清冷气息,竟隐隐让他觉得有种令他恐惧的意图跟怒火在里面。
随后,涯的手肘猛地朝后一击,严凌枫似早已预料,稍一转便轻巧避开,紧接着再一侧,左手挡开对方贯足劲力的转侧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