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他去吧。”龙延洛乏力地叹,“你去,让朕静一静。”
不知持续了多久,龙延洛觉得一阵狂抖,一反胃的腥味翻起。龙延洛恍惚睁开,只见那怪臭哄哄的脸正越凑越近……
福隆摇着,颤颤地迈步离去。
“皇上,您醒了?”
“皇上,别想了。那事……”
嗓里巴巴的,本发不像样的声音来。龙延洛使劲吞了,又叫了声:
福隆恭恭敬敬地退,关门的时候才敢声喟叹。看皇上之前的样,定是又梦到以前的事了。福隆记起为寻找打猎时失踪的太而手忙脚乱的太监们发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龙延洛光着,躺在血泊和白稠的里时的惨状,只觉得心紧紧得痛。如今知这事的人除了福隆,几乎全都失踪或死绝。只是先皇虽能抹去人们记忆中龙延洛的悲惨经历,堵住人们的闲言碎语,派人封山将那造事的野人五分尸,却终究抹不去龙延洛自己的记忆……
“!……”
“广哥,我什么时候才能见着皇上啊?”
努力瞪大仔细张望四周,上是金黄的华篷,左右两边由手工细的轻纱罩着,透过那薄纱可以看见床边的事。一个人影在旁边晃了几,轻声细气地问:
跌跌撞撞的脚步声应声传来。
“福隆!”
“秦将军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这里不是那阴森森的林,这里只是朕的寝……
“将军已经住里的将军府了。只是将军是带着弟弟一起来的,说是兄弟深,不忍分开。”
确认了这一后,龙延洛才悠悠缓过气来,抬手撩起轻纱。老太监福隆一脸担忧地立在床边,皱着一脸老,表难看得似是快哭声来。
抱住自己还在微微发抖的,龙延洛额的冷汗依旧没有止歇地直往外冒,披散的长发沾着汗,浑不舒服。默不作声地在床上躺了许久,龙延洛想起了什么,轻声唤:
7
呕了几,却差被自己的呛个半死。完全不知怜香惜玉的怪只顾着没没脑地摇动,铁棒般的分反复磨龙延洛被撕裂的,殷殷鲜血不断地从裂开的伤涌,很快把地上的枯叶染成醒目的红。
“福隆……”
秦广也是一副无打采的模样,有一没一地往院中的池里投了几把鱼,巴巴地傻瞪着鱼儿们兴冲冲地游过来将分吃得一二净,这才拍净手回到将军府里。
听说当初为改建这将军府,里的人花了好一番力气。先皇还在时,此殿专门用作关押失的嫔妃。龙延洛执政时,为庆祝新王登基,天大赦,年老衰的嫔妃们都被遣回了家乡,这殿顿时失了作用,成了座废殿。殿里的东西大多是女用的,里忙了好一阵才把东
“皇上,才在。”
龙延洛从床上起来,汗浃背。
秦于心反坐在椅上,懒洋洋地将脑袋搁在椅背上,有气无力地问。
龙延洛冷冷地,放轻纱倒回床上。福隆张张嘴,但还是不敢造次,乖乖退了去。
“去。”